倒是難得的爽朗大度沒心沒肺。
他有一次喝醉了,勾著夏千秋的脖子笑道:“你這傢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妖精了,你養出的孩子倒是比你還要妖氣幾分。你看看才多大的歲數,就給那群小姑娘勾得春心蕩漾的,這要是長大了,還怎麼了得……”
千秋笑了笑,不著痕跡地躲開了秦二少的熊抱,“二少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小輩的事情了。”
二少醉醺醺地打了個酒嗝,“還不是我家小妹……看上了你家那個小面癱!非逼著我過來替她說和說和……”
“三小姐?!”夏千秋眼皮一跳。
與夏家不同,秦家堪稱真正的頂級高門,與大名鼎鼎的蕭家、程家、楚家等十二世家並稱灰色名流。
這位秦三小姐倒是真的算高門貴女,矜貴無雙。
就這樣的大家閨秀,別說是夏商周那個名為養子實為奴隸的野種,就連夏千秋這個名正言順的嫡孫,都高攀不上。
千秋心想著,也就是小姑娘年紀小,門第觀念還不算重,還能看得上夏商周這樣出身的孩子。於是嘴上只是道,“二少真是說笑,我家小周是個什麼身份……也能高攀得上三小姐?!”
“哈哈,那有什麼?小妹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好了,又不是要嫁給他,就當以前的小姐們捧戲子了。人不風流枉少年嘛。”二少擠眉弄眼道:“是夏商周高攀不上,還是你捨不得?”
千秋淡淡一笑。沒有接茬。
雖然他和小周都不算高調,可他們的事情還是漸漸傳開了。
都說夏千秋收了個專屬奴隸,要多寵愛就多寵愛,都入手六年了,也不膩味。
六年了,千秋的枕邊人流水似的換,倒是當年那個惹他生氣的小奴隸,還一直陪在身邊。
旁人都猜這小東西是什麼好手段,能留得住風流成性的千秋。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千秋養他在身邊,不過是求個陪伴罷了。
這幾年千秋“千人斬”的名聲越發響亮。倒不是他如何猥瑣好色,實在是想爬上他床的男男女女太多,多到夏家那些老不死有時候都出面讓他“招待”一下某些有生意往來的家族的小姐的程度。
對於這樣的事,千秋真是連反抗都欠奉。甚至還自嘲,別人家的公子都要被迫娶個門當戶對的女人,艹一輩子,他不過是“招待”一下門當戶對的女人,艹一晚上。反正他也有需要,艹誰不是艹呢?
在外面花天酒地總有吃傷了胃的時候,這個時候就格外想念家裡的清粥小菜。
有時候辦完事抽事後煙的時候,千秋就會迷濛地想起自家那個小崽子。
他沒有那些女人或濃或淡的香水味道,也沒有那些女人搔首弄姿的矯揉造作,總是那麼安安靜靜的,看了千秋也並不表現得有多親熱,可千秋知道他心裡是高興的。
千秋經常在外面應酬得頭昏腦漲之後,開幾個小時的車,回到那孩子那裡,抱著已經入睡的夏商周睡下。
夏商周淺眠,千秋動作再輕,也會把他弄醒。他冷淡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氣,可總會爬起來給千秋泡一杯牛奶。
千秋有時累狠了,不想喝,懶洋洋地賴在床上撞死。小周皺著眉,就低下頭含著一口牛奶餵給他。
一口一口喂下去,千秋無意識地吞嚥。偶爾有一絲牛奶從嘴角滑落,也會被小周用細嫩的舌尖舔去。
他們可以以這樣香豔的方式餵食,可最後卻各睡各的覺,什麼都沒發生。
眼見著小東西越長越標緻,千秋反倒不急色了。
夏商周雖說也算是個小美人,可說白了那副皮囊千秋倒沒有多放在眼裡。他自己就堪稱絕色,眼界自然也格外高。至於那孩子性格更是達不到做男寵的標準,冷漠寡情,招那些懷春少女喜歡,對男人的吸引力倒沒有對女人那麼大。
就當是養個解悶的小玩意兒了。千秋想。
又是一年的新春。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了整夜。
過年了,夏千秋特意指了慣用的老裁縫給夏商周裁了一身花團錦簇的唐裝,穿在身上看著格外喜慶。
他到底是孩子,終歸是喜歡過年的,即便是個子都長得快跟千秋一樣高,即便是越來越面癱,可到底還是心地柔軟,眼神純淨。
除夕夜夏千秋是一定要回祖宅守歲的,可每年走之前,也都會先來夏商周這裡看看。
每到年節,夏商周總要給家裡的傭人都放假,千秋走了之後,真真就剩下他一個。守著一個奢侈華麗的大房子,空空蕩蕩地一個人吃下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