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一年、十年,然後直到最後。
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蘇眾的心不在這裡,蘇眾從沒愛過他,哪怕一點憐憫都沒有。
韓為籍想說點什麼,卻猛然發現他能說的話寥寥無幾。
末了,他只能伸出手,想要觸及那張他記憶裡反覆摩挲過的臉。然而他剛一伸手,蘇眾就下意識地躲了過去。
韓為籍默默放下手,“蘇眾,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為什麼是你。”
蘇眾低著頭,咕噥了一句,“我也不明白。”
“有人告訴我,也許我是個受虐狂。他問我,到底是因為喜歡所以甘願被你羞辱,還是享受被虐的快感而選擇了習慣施虐的你。”
蘇眾皺了皺眉,“別把我說得那麼變態。”
韓為籍凝視著蘇眾,一語不發,末了才道了句,“蘇眾,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獨獨對我……”
蘇眾猛然打斷對方未說完的話,“你住嘴!”
記憶裡有什麼東西被觸及了。
對於再見韓為籍這件事,蘇眾並不討厭,甚至可以說,在心裡,他是有那麼一點安心的。
韓為籍突然拽住了蘇眾的手,“如果我願意做被凌辱的那個人,而你又想要凌虐我,這難道不是一種默契麼?蘇眾,你有沒有一點,哪怕一點點……”
蘇眾瞪大了眼睛,“你他媽的變態!”不止如此,在蘇眾的眼裡,現在的韓為籍比起之前甚至更為怪異。以前的韓為籍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即使在蘇眾眼裡,韓為籍和正常人是有那麼點不同,卻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而這樣的韓為籍,現在卻試圖告訴自己,自己也是他的同類。
多麼可怕的行為?
他怎麼可能和韓為籍是一樣的呢?
從未想過會變成這樣的人。即使在過去的兩年中,他變得神經兮兮,時常想起過去的事,時常在夢中驚醒。
死死壓在他身上不斷抽送的韓為籍,跪在他腳邊凝視著他的韓為籍,以及最初的最初,總是跟在他身後沈默寡言的韓為籍……一次次的出現,然後一次次的毀滅他正常的生活。
與此同時,韓為籍著魔一般,緊緊捏住了蘇眾的肩,“無論是凌虐還是受虐,只要物件是你,我都無法拒絕。”
蘇眾好似聽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邊掙扎一邊大喊,“韓為籍,你他媽的正常點!我們不是同路的!”
韓為籍盡力穩住蘇眾,為了更好的控制他,下一秒,就把蘇眾推到在沙發上,全力壓了上去。
蘇眾不住掙扎,“韓為籍你幹什麼!”眼裡閃過的恐懼顯而易見。
然而那又不僅僅是恐懼,那種恐懼並非源自害怕,而是源自不安。
蘇眾害怕這樣的韓為籍,以及可能出現動搖的自己。
他在怕什麼,韓為籍知道,蘇眾當然也知道。
韓為籍的聲音也有了幾分慌亂,“我只是想讓你聽我說話。”
韓為籍的眼神有些怪異。蘇眾愣了一下,才想起反抗,“不!我什麼都不要聽。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變態!”
韓為籍聽著蘇眾語無倫次的對白,回應道,“那天,你對我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所以我以為,我甚至以為你會留在我身邊。如果得救,我們會好好的,在一起。然而我錯了,當我醒來,發現你已經消失不見的時候,我就知道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妄想。可是蘇眾,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在那時候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蘇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大串內容給噎住了,說不出半個字來。
韓為籍面無表氣地盯著身下的人,“我沒有辦法忘記這些。對不起蘇眾,我沒辦法讓我自己不去糾纏你。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這樣。可是為什麼呢?怎麼解決眼下的情況呢?這兩年裡,我每天都在幻想如果有機會和你重遇,那我應該對你說些什麼,但是現在見到你,卻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見到你,我就會做出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情來。蘇眾…蘇眾……”說話間,韓為籍就抱住了蘇眾。
男人的身體,緊緊包裹著他。
蘇眾覺得一種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
“蘇眾,對不起……”
韓為籍淡淡說道。
然後,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根領帶,環住了蘇眾的手腕。
纖細的,缺乏鍛鍊的中年人的手腕。
蘇眾愣愣看著眼前的人,“韓為籍!”記憶裡太多的東西撲面而來,難以招架。
蘇眾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