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不好意思,阿姨,今天沒辦法當你們的挑夫了。」
Aya不滿叫道:「欸,那這樣誰要幫我們提戰利品啊?你有事?」
「放心啦,你們一個比一個『粗勇』,整間店搬光都沒問題……」周品言無視Aya的怒火,自顧自道:「我等下去阿姆斯特丹,要在這轉機,到時候會直接從那回去。」
「欸」、「你怎么沒跟我們說」等空姐的抗議聲此起彼落。
Aya瞪著周品言道:「你很不夠意思耶,為什么只有你去?我也膩了倫敦耶。」
「我怎么知道啊?」周品言無奈道,「我剛剛接到電話要我過去代班,我才嫌麻煩,還要再轉一次機耶!」
「可能是飛阿姆斯特丹的有人生病不能執勤吧?」小婷在旁邊打圓場。
周品言哀嘆道:「我想蘇清那傢伙一定跟我有仇,明知道我今天要應付那些貴婦還叫我做牛做馬。真是……我該不會喝醉酒不小心上了他,所以才對我懷恨在心吧?」
Aya奸笑道:「你這一番話我會一字不漏地轉告給蘇主任的,相信他一定會有妥善的處理方法……」
「我買紀念品給你!」周品言求饒。
「我要Puccini的巧克力、球型乳酪和木鞋,四十號的。」
「哇,那是輪船的尺寸嗎……」
周品言在候機室等了不到半小時,便搭上了倫敦往阿姆斯特丹的荷航BD462班機。
因為業務需要,機組人員常常搭乘其他航空公司的班機到目的地,叫「順風機」,這在各家航空公司之間是極為常見的事。
搭順風機時,就算是敵對的航空公司機組人員也會相當友善,還將周品言安排到頭等艙的空位。
周品言以挑剔的眼光觀察著其他航空公司的機組人員。國外航空公司的空服員年紀都稍大一些,尤其飛國際線的大多是資深的空服員;而包括周品言所屬的K航,亞洲地區的航空公司空服員都較年輕貌美,但相較起來服務就差了些。
最讓周品言不滿的是,這家航空公司很少招募男性空服員,搭了幾百次的順風機都沒見過一個……
班機終點是阿姆斯特丹的史基浦機場,從倫敦起飛只要一小時就能到達。周品言等到其他乘客都下飛機後,才和荷航的機組人員一起下機。
當空服員們等著機長下來會合時,遠遠的,周品言便瞧見三個穿著駕駛制服的人走下來。
……奇怪?明明只是短程航班怎么會需要三個駕駛?周品言想了一下,大概因為這是轉機接駁航班……
周品言的疑惑在他看到那個人時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五味雜陳。
「機長……」
見到周品言混在荷航空服員中,梁樂禮臉上也出現一絲驚訝。
他們兩個走在隊伍尾巴,周品言首先開口:「機長,您怎么會在這?」
梁樂禮微笑道:「我昨天接到要我轉阿姆斯特丹的電話,似乎是原先預定班機的機長腦梗塞住院,所以我就來待命了,是大後天早上七點的班機。你呢?」
「我跟您一樣……也是代班。」周品言在心裡怒罵蘇清,那傢伙一定是得知了這件事,所以才臨時通知他過來。
明明前兩天還諄諄囑咐周品言不要招惹梁樂禮,今天卻又故意陷害他。認識了蘇清這么久還相信他的話的自己,簡直是個白痴。
蘇清這個人表面看起來溫和,但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虐待狂,他最喜歡的休閒活動就是看周品言陷入麻煩之中……
蘇清,你他媽雜碎!周品言暗自大罵。
阿姆斯特丹的天候相當溼冷,怕冷的周品言穿上層層衣服和圍巾之後,瑟縮著和梁樂禮一起坐上計程車。K航飛阿姆斯特丹的班機較少,因此沒有員工宿舍,不過在市區安排了簽約旅館供機組人員住宿。
從史基浦機場到市區只要二十分鐘,沿路上水路縱橫,如蜘蛛網般的運河系統是阿姆斯特丹最大特色之一。
周品言坐在計程車裡,暖氣蒸得他雙頰通紅……周品言也不清楚他發熱的臉是因為溫度還是坐在一旁讓他手足無措的人。
梁樂禮平靜的側臉映著車窗外的燈光,看起來有些模糊。這時候周品言甚至有個想法,就算不能擁有這個人,他們還是能像現在這樣坐在同一臺車裡,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體溫。
放在膝蓋上的手和對方的手相隔不過幾厘米,隨著車子的轉彎或是任何一個顛簸微微擦過,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