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掃了一眼手機頻幕,還未將未讀資訊開啟,話筒裡便傳來熊姓銀行經理像是嘲諷的輕笑:“……原來是莊少爺啊。”
莊財跟對方並不熟悉,不過他說話的口氣真是讓人十足不愉快。可有求於人,他也只好忍,隨後他簡單地表達自己想要借錢的意願。
對方又是一陣古怪的笑容:“呵,原來大少爺也會缺錢用?”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的話聽起來都像在找茬。莊財皺眉,繼續忍耐:“是的。”
熊經理依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扯到了其他地方:“聽說莊少爺投資的川蓮東路虧損很厲害,連莊氏也不再支援,看來是真的啊。”
“如果不行的話那就不用麻煩了,打攪。”莊財不想再聽對方的廢話,他寧願想其他辦法。
“等等!”聽見他要掛電話,熊經理立刻制止,“我沒說不借,只是……沒那麼容易。”
莊財不解:“什麼意思?”
“呵呵。”對方又發出厭惡的笑聲。
莊少爺似乎懂了……難道他在等待自己的討好?這銀行經理也太古怪一點了吧?
他做著最大的低頭:“不曉得熊經理今晚有沒有空賞臉吃個飯?”
熊經理還在擺架子:“沒空沒空。”
莊財已經是火冒三丈:“那就不麻煩了!我……”
熊經理聽他又要掛電話,趕緊改口:“明、明天,就明晚!”
“什麼?”莊財額上已經暴起一根青筋。
“就這樣,明晚我賞臉。”說著,熊哈哈大笑著結束通話電話。
一片混亂的莊財掛起電話,沒注意到放在桌上的手機螢幕又閃爍了一下。
白陽發現自己又聯絡不到莊財了,就好像之前一樣,學長再一次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該怎麼辦才好,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又被討厭了?
趴在吧檯上的白陽使勁撓頭──他不懂該去哪裡找對方,只好懷著僥倖的心理來到“迷霧”裡等待。
酒保為他遞來一杯飲品,招呼道:“好久不見,很久都沒來酒吧了吧?”
“嗯,你好,好久不見。”白陽接過高腳杯,鬱悶的嚐了一口。
酒保問:“有煩惱嗎?”
白陽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只能苦澀地笑了笑,舉起手裡的酒杯:“這個很好喝。”
明白他不想被打攪,酒保知趣的點點頭,忙自己的活兒去了。留下白陽一個人低落地坐在吧檯邊,孤零零的對著玻璃杯嘆了口氣。
學長,你在哪啊……
坐到臨近深夜,酒吧裡只剩他和其他兩三個顧客。知道學長不會出現的白陽也打算回家,忽然,一個身影走到吧檯前。
李皚禮逮到酒保就問:“你知不知道莊財那家夥到哪去了?”
聽見學長的名字,白陽立刻就有了精神。
酒保愣愣地搖頭:“不知道,莊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就是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該死。”李皚禮低低罵了一句,叼上一根菸,眉頭緊鎖準備離去。
意識到學長是不是遇上不測,白陽趕忙攔住眼前的陌生男人。
“請問你是不是認識學長,呃……莊財?”
李皚禮抬眼瞥瞥他,沒好氣地回:“認識,幹嘛?”
“我是他的朋友,現在聯絡不上他,”白陽露出求助的眼神,“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很擔心。”
“朋友?”李皚禮上下打量著他,幾乎是哼笑地問著。莊財怎麼會跟這種型別的人來往?不是他的風格啊。
白陽沒有聽出他話語裡嘲諷的意味,認真地道:“是的,我是學長的朋友。”
李皚禮怔了怔,白陽的表情讓他想起了另一個人,他立刻低罵了一句,而後朝白陽勾了勾手指:“在,去外面說。”
白陽猶豫著:“是說學長的事嗎?”
“是的,是你的‘學長’,少羅嗦。”李皚禮不耐煩地踏出酒吧。
白陽這才跟了上去。
李皚禮嘴裡叼著煙,一邊走一邊低聲抱怨:“莊財那家夥可真是的,每次有麻煩寧願找別人幫忙也不會來找我,真是該死的大少爺脾氣。”
聽到他的話白陽更急了,他小跑到男人的面前,焦慮地問:“學長果然是碰到麻煩了?”
“什麼‘學長、學長’的,聽起來好蠢,”李皚禮瞪了他一眼,“說了你能幫得上忙嗎?他現在缺錢,缺很多錢。嘁,明明可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