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地皮款明明還剩下十二萬,你竟然一分不掏。怎麼,你的錢是錢,我的錢就不是錢?”
“那是……那是我兒子的結婚錢,動不得。”
“楊金華!”殷淼咬牙切齒,“當初你百般刁難我,多少次侮辱我父母我都沒吱聲,你現在怎麼用他們的錢心安理得?啊?你怎麼有臉用的?”
“你跟王靖又……又不會有小孩,那麼多錢能……能帶進棺材嗎?王恪是靖子的親……親弟弟,幫襯下有錯嗎?”楊金華邊說邊吃力的喘息,還要時不時打量殷淼的臉色,生怕他一來火做出過激的舉動。
“好,我再問你,這錢是你讓王靖取的還是王靖主動取的?”
楊金華又不張口了。
殷淼的聲音冷下來,“別逼我問第二遍。”
“我……我讓他取的。”
殷淼的肩膀輕微抖動了下,眸子裡閃爍著晦暗的光澤。王靖,再一次把愛情淪為親情的附屬品。
殷淼很快調整好心態,想知道的自己已經都知道了。王家人捨近求遠,放著自家的十二萬不動直接動用殷淼父母的死亡賠償款。如果王家人把十二萬的地皮錢拿出來再偷用殷淼三萬塊殷淼也就認了,關鍵是他們竟然如此,當真下作。
“你看,你口口聲聲說我爹媽死得慘,你呀,會比他們更慘。”
“你胡說,靖子問醫生了,只要透……透析,還能活好些年頭,你誆不了我!”
“沒看出來呀,透析這中專業術語你都說的出來啊?不過你曉得什麼叫透析嗎?就是把你的血給抽乾,然後過濾一下再灌進你身體裡去,哎呦喂,那個滋味可不好受。”
楊金華哆嗦了一下,被殷淼不著痕跡地刺探到。
“你……你胡說。”
“別不信啊,我何必騙一個要死的人呢!”殷淼依舊帶著虛偽到明顯的笑,還給“要死”倆字加了重音。
楊金華疲乏的身體痙攣了一下,乾裂的嘴唇蠕動著,“滾,你給我滾。”
“老太太,我現在可是你家最大的債權人,注意你對我說話的態度。”
“滾,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
“行啊,偷我的錢還給我,我立馬滾,滾的遠遠的。”殷淼兩手一攤,渾身竟多了份痞氣。
“我……我沒偷你錢,滾,給我滾。”
“我勸你還是別把我惹急了,你知道如果我報警,會是什麼結果嗎?”
楊金華一言不發。
“王靖會坐牢。“殷淼貼在她的耳邊,聲音帶著魅惑,報復性極強。”他這算私自盜取他人財產,是要判刑的!“
楊金華還是不說話,眼睛閉著,如果不是眼角滲出的淚水,你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殷淼最見不得她這樣!
“你裝什麼裝?”殷淼一瞬間爆發了,撲過去抓住楊金華的病房領子,“王靖又不在你他媽裝可憐給誰看?你多少次侮辱我的父母,可你現在怎麼會心安理得用他們的錢?你們一家是來討債的是不是,我欠你們一家的是不是?”楊金華反抗不得,哀嚎不覺,只是氣息微弱,夾雜粗重的喘息。殷淼紅了眼,心中憋了多年的怨氣終於麻痺了所有的理智,那些委屈與憤怒滲入了每一個細胞中,叫囂、狂奔。
王恪剛和新交的小女友打完電話,從醫院後花園回到住院部後竟發現房門鎖了。殷淼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那樣暴戾、恐怖。
王恪開始砸門,“姓殷的,你他媽給我開門,你要敢動我媽老子找人弄死你。”
殷淼不為所動,鬆開手,楊金華順勢躺倒。曾經的回憶或稀疏或緻密,或近在咫尺,或遙遙無期。但歸結為一點,都是折磨。幾年的生活讓殷淼心力憔悴,丟失了愛情,損失了金錢。
王恪的聲音還在繼續,“殷淼,你他媽是不是人,我媽已經被你害的這樣了你還不放過她,你他媽不怕下地獄啊?開門,給老子開門。”
“呆丨逼我告訴你,我媽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覺得找人做了你,乾死你這個欠丨日的爛丨貨。”
“你開門,你他媽把我媽咋子了?開門,再不開門我報警了。”
屋內根本就沒有動靜了。
慌忙中王恪開始撥王靖的號碼,王靖正在走客戶,第一次直接按掉了,直到王恪撥了第二通後才找個僻靜的地方接通。
“哥,你快來醫院,那殷淼發瘋似的把他跟咱媽鎖在屋子裡,你快回來啊!”
王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要爆裂開來,掐斷電話就發瘋似的往醫院趕。王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