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都疼,你就陪我睡一會兒嘛。”
餘錫裕大概還沒睡醒,半眯著眼睛,沙啞的嗓音懶洋洋的,似乎磨得白染的心裡麻癢起來。白染不敢再亂動,也不敢看向餘錫裕,默默翻身向裡,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的車站108
白染一閉上眼,就模模糊糊地睡著,朦朧之中感覺到床板的輕微震動,睜開眼睛轉頭看時,餘錫裕果然悄悄地起床了。
白染說:“起來了?怎麼不叫我一聲?”
餘錫裕說:“我不是正燒水嘛。熱了正好叫你洗臉。”
白染從毯子裡鑽出來,身上的襯衫果然是皺巴巴的,低頭猶豫。
餘錫裕背後長眼睛似的,說:“別不好意思了,除了我,沒人會注意到的。反正還沒穿髒,別換了。換下來我也沒熨斗給你。”
白染很不好意思,穿一身皺衣服出門,總是說不過去的。
餘錫裕絲毫沒有過類似的掙扎,說:“好了,可以洗臉了,快過來吧。”
白染只好衣服也不換,洗了臉,吃了早飯,跟餘錫裕一起出門。
走不了幾步,白染突然一本正經地說:“你那條毯子太薄了,今天晚上回去,得收起來,換成棉被。昨天晚上,風吹得還挺冷的。”
餘錫裕忍著笑,說:“沒問題呀,難得你還惦記著。最近幾天肯定得降溫了,還得下幾場結實的雨,不然油菜拔不出來。”
白染跟著他走了一段,說:“這一條不是上山的路呀,走錯了吧?”
餘錫裕說:“咱們今天不是去大田,是去苗地,得等到抽出了苗,才會移到大田裡去呢。”
沿著去翻船山相反的方向一直走,是另外一片從來沒到過的山坳,裡面好幾畝地,跟大田果然不同,田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