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睡的嗎？”彆扭的語氣。
“鬼是不用睡的，你快睡，多睡覺才能長高長大。”他拍拍小孩的頭。
“哼！我不睡照樣能長高長大。”小男孩扭頭，嘟囔。
“恩。”他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
小男孩突然掀開被子，往床裡面挪了挪。
“一起睡！”說著自顧自的躺下。
他搖搖頭，“不行，我會凍到你。”
“要你睡就睡！我都沒嫌棄你你敢嫌棄我！”有點惡狠狠的語氣。
他把被子給小男孩包起來，然後躺下，小心的橫飄在床上，想把胳膊擱在被子上面，結果卻穿了過去直接落在了小孩身上，無奈的收回手，在小孩邊上躺好。“好了，快睡。”
小男孩望望他，看看他放在身側的手，彆扭的轉轉身，閉上了眼睛，黑暗裡隱隱翹起的嘴角看不分明。
太陽昇起的時候，小孩連人帶被子一起縮在了福氣飄的懷裡，他儘量不動，免得身體穿過被子凍到小男孩。
小男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他小心翼翼縮著手的樣子，爬起身。
“你真個笨蛋。”
“誒？”他跟著起身，沒聽清楚。
小男孩卻起床穿衣不理他了。
早餐被放在了這個房間外面的地上，已經冷掉了，小男孩習以為常的端到房間，開吃。
“你每天都吃這個？”他看著桌上冷掉的黑麵包和一碗湯，皺眉。
小男孩嚥下口裡的食物，無所謂的點頭。
“爺爺死掉之後就這樣了，那個女人才不會讓我好過。”
“為什麼？”
“因為我是長子。”
“長子？”
“恩，長子可以繼承爵位，我不死他的兒子就沒有繼承權。”
“就為這個？”他感到不可思議，他以前的生活接觸不到這些黑暗。
“就是這個。”小男孩吃完飯跑到了這個房間的隔壁，那裡有很多書。小男孩拿起案上的一本書，艱難的看。
“你認字？你現在是幾歲？”他飄過去，也伸過腦袋看，看起來好像是英文，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他一來到這個界，說出口的就是英文。
“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我5歲。”小男孩頭也不抬的說。
“誰教你認字的？”他繼續圍著小孩轉圈圈。
“爺爺。”
“哦……”
小男孩還是在看書，但是顯然，他被難住了，有些字他不認識。他飄過去，腦袋挨著小男孩一起看。
“哪個字不認識？”
“恩……這個……”小男孩指書。
“啊，是練習的意思。”他解釋。
“你認識？”小男孩驚訝的轉頭看他。他點點頭，當然認識，他好歹大學畢業英語過六級了，而且沒死前是小學英語老師。
“我還以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鬼。”說著指指他黑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