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支援似的,迪梭毫不客氣的視線射向冰緁。
「我想你不是有資格說這話的人吧?」
「那你就有資格在這裡打混?別忘了你可是領亞海的薪水。」
「這話輪不到你來說。」
「是嗎?不過我覺得我有這個資格。」迪梭借他剛才的話反擊。
「資格?」冰緁冷哼一聲。
「身為亞海『唯一』的摯友,替他擔憂工作上的問題是天經地義的吧?」迪梭亦不甘示弱地回以一記,深知強調自己和亞海的深厚交情是攻擊冰緁的最佳方式。
「摯友?」這回冰緁則是發出一聲冷笑。
「是啊,我跟亞海已經是交往近十年的好朋友,從高中時代就形影不離一直到今天。」
迪梭輸人不輸陣地送上一個擠出來的笑臉,在看到對方因自己的話憤恨地歪了下臉時,頓時感到愉快無比,但這份滿足卻也很快在那隻摟住亞海的手又更收緊時,馬上被整個打碎。
不管怎樣都好,先把纏住亞海的手放開!
雖然很想這麼吼出來,但若是因此招來亞海對自己的懷疑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他只在能心底加上這麼一句。
在一旁聽著冰緁和迪梭兩人的一來一往,亞海突然覺得兩人間的唇槍舌劍不僅比以往來得口無遮攔,也更加幼稚可笑。
不過他一直想不通原因何在,似乎只要冰緁和迪梭碰在一起,四周的空氣就彷彿高壓電漏電般發出劈哩啪拉的聲響。
最糟糕的是,他從來都是遭受池魚之殃的那一個。
◆◇◆
悄悄地嘆了口氣,亞海又努力了一會,發現仍無法掙脫冰緁的掌控,總算死心地乖乖待在他懷裡。
「哇!」
就在他才放鬆原本緊繃的身軀,沒幾秒,一個突來的力量驀地將他拉扯出冰緁的懷抱。
「什……什麼?」驚魂未定地猛抬起頭,亞海這才發現自己是被迪梭一把帶入胸前。
「你該死地做什麼!」事出突然,就連冰緁也是在懷中的溫暖頓失後才察覺發生了什麼事。
他氣得高聲怒罵的同時,伸手想將亞海搶回卻撲了個空,因為迪梭順勢將亞海帶到了背後。
「迪梭?怎麼了?」
就連當事人也因為被扯過來拉過去而滿眼金星,只能困惑地看著好友寬闊的背影。
「因為你看起來一副困擾的模樣呀。」迪梭一臉無辜地解釋。
「是嗎?」亞海忍不住驚訝,「看得出來?」
他的態度有這麼明顯嗎?
嗯,他當然對冰緁不看場合的行為充滿怨言與困窘,但他也沒料到迪梭會因為如此而有所行動。
「嗯。」迪梭回頭輕頷,「我有收到你發出的求救訊號。」
「你夠了沒!」
他的說明還沒結束,冰緁又跨一步過來搶人了。
「這是我的臺詞才對吧?」迪梭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當然人還是直挺挺擋在亞海面前分毫未動。
兩人的爭執顯然已由先前的暗潮洶湧,直接搬上臺面透明化了。
向來唯我獨尊的冰緁,似乎再也受不了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往前一步,毫不客氣地抓住迪梭的肩頭用力推開。
「克勞蒂爾!」
被冷不防推開的男人發出抗議,但冰緁給他一個彷彿在說「怎樣,你有什麼意見?」的冷眼,然後再度將離開沒幾秒的重量奪回手中--不過他這次只是一手輕攬在亞海的肩上而已,這讓亞海偷偷鬆了口氣。
說實話,雖然像剛剛那樣被冰緁整個人摟抱在懷裡讓他痠痛的下半身比較輕鬆,可是那種動作是要看天時地利人合的。
「你難道看不出亞海的身體不舒服嗎?」
「就算身體再怎麼不適……」迪梭將眼神從冰緁身上轉到亞海臉上,爭取他同意似地,輕柔說道:「只要是在俱樂部的營業時間,站在大廳,亞海就是店裡的負責人。他肩負店長的責任與義務,這種行為會對他身為店長的形象產生不良的影響,更別說你是隸屬俱樂部的公關了。」
迪梭義正辭嚴,聽起來的確也相當有道理,但斜睨著他的冰緁只是冷笑一聲。
「哼。」
「我說的不對嗎?」迪梭皺起眉心。
「不。」挑起眉梢,冰緁露出一個明顯帶著輕蔑的微笑,但即使如此,那笑容仍冷豔惑人得不可思議,不過這完全迷惑不了從十年前就對亞海一心一意的男人就是了。「我只是覺得嗅到某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