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恥得直想消失的狀態。
「為什麼?」
「那個……會……」居然要他敘述這麼羞恥的狀態!吞吞吐吐了一會兒後,他用力吸一口氣,才萬分困難地說得完整,「會流出來。」
亞海說的臉龐紅得快著火了,但冰緁對他這簡潔的回答,卻狀似不滿輕皺了下眉,又繼續追問。
「什麼東西會流出來?」
「就是……那個……」實在無法不結巴,亞海抬起頭來,卻發覺那雙銀眸中蘊著戲謔的笑,「你明明知道的!」
「我的精液會流出來?」
「冰緁!」
如果是平時從電視裡聽到這個名詞,亞海連眉毛都不會挑一下,因為新聞三不五時就會出現關於人體健康的各式發表或討論,但在這種狀況下從冰緁口中說出,亞海怎麼也沒辦法抹去羞赧到令腦袋發燒的感覺。
「你就不能說得婉轉一點嗎?」他無力地垂下肩。
「更激烈千百倍的事我們都做過了,這種小事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冰緁挑挑眉,從地上拎起被自己扯掉的襯衫披在亞海赤裸的身上。
像這種纏綿過後的鬥嘴,雖然每每讓亞海臊得都快燒壞腦袋,不過再怎樣的不好意思,也蓋不過之後湧上心頭的甜蜜感。
◆◇◆
兩人靜下來後,辦公室瞬間成為一個寧靜安穩的空間。
再度在亞海的腦勺輕啄一下後,冰緁將他轉了快九十度,讓他側坐在他大腿上。
這個姿勢讓雙方可以清楚看到彼此的臉,就在亞海困惑著為什麼要坐成這樣的時候,冰緁不疾不徐地開口了。
「去跟那個男人說清楚,告訴他我們已經是一對戀人的事實。」
認真嚴肅的表情,固執正色的眼神,鏗鏘有力的語氣。
這是從冰緁提出這種要求以來,最認真頑固的態度了。
「我說過,時機到了我就會跟他說的……」
「我是說現在!」
突如其來的低吼讓亞海吃了一驚看向冰緁,在這之前,他的態度從沒這樣強硬過呀!
冰緁無法否認自己有些著急,但這全要怪那個自詡亞海好友的男人,他不僅僅是在亞海身邊打轉,甚至已經大剌剌準備入侵他的生活領域。
既然他能做到這個地步,表示他有執拗的決心。
就算他已明白表示亞海屬於自己,兩人間的互動也讓這事實昭然若揭,然而,他很清楚那個男人不會只因為這樣就輕易放棄。
如果僅是簡簡單單就能了斷的念頭,那個男人不會做到這步田地。
這種步步逼近的威脅讓冰緁無法不去想象,假使被逼急了,他是不是甚至會無視亞海的意願強迫他?偏偏,面對這麼危險的男人,亞海不但缺乏戒心,還一逕認定他只是朋友,並毫無防備地對他敞開心胸。
就算自己亦步亦趨地跟著亞海,也難保沒有閃神的時候。
正因為深知執著的恐怖,冰緁曉得,唯有亞海坦白地對迪梭開誠佈公,他才有徹底死心的可能。
「只是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他而已,一句話就夠了。」
筆直攫住亞海的銀色視線既固執又堅定,不給他任何反抗的餘地。
氣氛明明應該充滿歡愛過後的甜蜜,但這突來的壓力卻令亞海畏縮起來。
冰緁為什麼非要這樣逼他?
他都已經被他從頭到腳、由內至外吃幹抹淨,連一丁點的渣都不留了,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這個我知道,可是……」
「很簡單,一句話就很夠了。」
澄澈高潔的音色散發著強烈的說眼力,深具魅惑的嗓聲聽得亞海不覺入迷,尤其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
但是……
「那等迪梭在這裡的工作上軌道之後再說不可以嗎?再怎麼說,迪梭接下來就會在這裡工作,所以……」
亞海仍不死心地做著垂死的掙扎,然而話才說到一半,即被低啞而陰沉的低吼從中截斷。
「在我面前不要提到那傢伙的名字,聽了很不愉快。」
「冰緁,可是迪……他只是我的朋友呀!」
「朋友?」回答他的語氣憤恨不平,「你對我以外的人付出感情,這種事我怎麼能忍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受得了!」
「感、感情?」雖然同樣是感情,但他給予冰緁的是愛情,而面對迪梭則截然不同。「但那只是友情而已,你明明知道的!」
「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