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不是辦法,雖然我極力否認自己在逃避。但這本身就是一種逃避。只有直面這團黑霧,直面殘酷的事實,我才能找到擊破它的方法。我一直逃避著,封鎖掉自己的感情,拒絕別人的幫助。
真是個傻瓜。
那算不上什麼傷害,對吧?即便被傷了,躲在暗處舔舐自己的傷口也不是解決的方法。報復?他們目前對你有做過什麼嗎?玩弄你的感情?你有說過喜歡他嗎?被一個人假意挑弄,說了句不痛不癢的‘喜歡’。這算什麼?
是啊,這算什麼……
依舊陰暗的天空為分割
“千誠,你來啦!”貓耳姐身著熱辣的啦啦隊服,身後是幾名身著同系列服裝的動漫社的漂亮少年少女。
“你來了。”馮宇走上前來,拍我的肩,“要開始了。”
“是的,我來了。”目光越過他的肩頭,對上那人不帶感情的雙眸。
我絕不再逃
籃球社的夥伴差不多都來了,還有幾個平時不大露面的高三學長。
然而首發的人中,除去天嶽和馮宇,另三名都是高三社員。其中有秦哲,高學長,還有……吳豪西。所幸的是,這名對我露出過兇惡神色,且在開學典禮散場時狠狠的撞了我一下的吳學長並沒有注意到我。
對方的隊伍中明顯有幾張略顯熟悉的面孔。
但除去那個陳倫一,其餘人的名字我倒是一個也說不上。僅僅是兒時的模糊印象。記憶力不佳的我又如何能想起,那為數不多的宴會里的稚嫩面容…
“千誠。”膚色健康卻有著斯文氣質的少年走過來向我打招呼。
“倫一哥,原來你是錦都籃球社的社員啊!”
倫一笑了笑,臉上卻沒有絲毫尬意:“你可別和我見外啊!倒是你,不是一直以來都不打籃球的嗎?還說這是野蠻人的運動,如今怎麼…”
“人都是會變的。不過,你看上去這些年來一直都沒變。每次見面時,你幾乎都和六歲時沒什麼兩樣。”
容貌的變化肯定是有,不過倫一給我的感覺還是那樣:友善、溫和,去除了所有世俗味道的清新感覺。
“哦?你也是啊。每次見面都仍和六歲時那樣,依舊是個粉雕玉琢的漂亮男孩。”
“都說過別再提那件事了!”如果可以,我真的非常想找回我生命的錄影帶,把那些個不堪的千葉折磨史給逐一洗掉,再沒人知道。
“喂喂!你幹嘛和敵隊的人聊那麼開心啊!”
天嶽走過來沒好氣地撞了我一下。
“別那麼小氣,他是我的老朋友,只是過來和我打個招呼。”瞥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少年,我朝倫一抱歉的笑笑。對方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你好,我是陳倫一。”
天嶽隨便的和倫一伸出的手握了握又隨口說了聲自己的名字。兩人用感情各異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之後,都回到了自己的隊伍。
“以後QQ上常聯絡。”這是倫一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與其說這是一場比賽,還不如說這是一場交誼party。八成是因為秦家兄妹都在場的原因,錦都籃球社的社員在賽前幾乎都跑到秦哲面前問好,繼而也有不少人心甘情願的接受秦嵐的“訪問”。
我的工作,就是拿著個錄音筆在一旁錄音。秦嵐則是在筆記本上記錄著要點。我們兩人怎麼看怎麼像是公安局錄口供的…
錄完口供,比賽也跟著開始了。
這絕對會是一場秦哲一個人的表演賽。我只看了幾眼比賽,便又被秦嵐拉著,挨個去錄拉拉隊隊員的口供了。
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除去交集稍微深一點的倫一,錦都籃球社那些個因為家族原因參加過顏家各種宴會的少爺們幾乎都不怎麼記得我了
“你看上去有點臉熟…”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禮貌的對那人笑笑。臉熟?看對方故作認真的表情,我才發覺有點好笑。八年前的面孔,你還能記得?
除非你有《偵探學園Q》裡面惠的瞬間記憶。即便是那樣,也不一定能把我和幼時的相貌對上號。
不由感嘆時間所帶來的變化。上一秒還依偎在一起的戀人,說不定在下一秒就反目成仇…
拍拍自己的腦袋,把擾亂心神的想法逐出境內。
“又走神了。”秦嵐從純白的挎包裡取出一個便攜杯,“喝點吧,出門前張姨給我的薄荷水。喝些提神也好。”
“謝謝。”不想拂了對方的美意,我順從的接過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