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有了就快去打掉。”
“你有必要嗎!”
“當然沒必要,恭喜你。”
“哼!我還當你今兒個幽默細胞極速分裂呢,搞來搞去是因為你丫太高興了是吧?沒人纏你了,你樂得不得了是吧?你就這德性!”
“打住!你得告訴我是誰降伏了你?”
“狗嘴豬耳朵,聽清楚了!周徐,我男朋友是周徐!”
“哦這樣啊,你把周徐搞到手啦?哎?周徐不是…”心中連珠炮似的爆著:不是那個拋棄了你,還在別人面前裝直男把一切都推給你,被你楊時罵成豬狗不如牲口不及的前男友麼?
原來追人家都追到這裡來了。
“前段時間在這邊做那麼過火的事也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那傢伙居然在是這裡黑勢力頭目唉,也難怪他一下逃開那麼遠,原來當初他說的都是真的…”
裝蒜的小子,以為在我面前大說血淚史就能成功矇混過關。
“虧你以前罵得那麼不留餘地,現在又愛得那麼膩,小心那天噎著!”
“我當然不是來炫耀的啦!而是他提到了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啊。”
看他似乎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我好歹收斂了不懈的神色,示意他繼續。
“那個周紗,是他找來的。”
“那個傻瓜,看我一天到晚和男人在他的地盤上勾搭,一開始以為是我在氣他就沒管,結果還是沒忍住監視我,然後就發現了你,還發現我對你很特別,再然後,就發現你被我吻了,確定你是個障礙。最後,他派人調查了你的底細,想出了借刀殺人的把戲。”
“他找來了周紗?”
他點頭,臉上一副你沒想到吧的欠揍表情。
也多虧這樣,我得到了周紗的情報。她是秦哲的未婚妻,秦哲已經回到華流接手了霸業。
真沒想到再次得到他的訊息會是以這種方式。不能就這樣算了,耳邊一直迴響著楊時的那番言論。
雖然我還完好無事的站在這裡,但那個化名周紗的韓姓女人的話卻給了我一個再次回到華流的理由。
不想再受到傷害,就要到對方的眼皮底下去,什麼事最重要的就是先機,這是我得到的結論。
我需要一個說法,我需要這個說法來告訴我,我倒底是哪裡礙著他們了?事到如今,為什麼還是不放過我?
最終話 éternité,永恆的考驗
因此,第二學期結束的暑假,我站在這裡。看著經日曬雨臨後褪色的塑膠球場,回憶著那次相遇,為什麼,為什麼一直躲著我,直到那時候才和我見面,見面後還一直隱瞞自己是小光的事?難道想等我自己發覺?太狡猾了吧?單方面隱瞞一切,揹著拿我做那種賭注,太狡猾了吧?
我家在光翡居的房子並沒有賣掉,只是在傢俱上罩上了白布,回到那房子時,裡面有著重重的灰塵味。
整理這充滿回憶的場所,就象是擦拭一件放置倉庫很久的物件,一邊擦,一邊驚喜著,為那些突然冒出腦海的細節。我的心裡裝滿了這種未可明狀的心情。
客廳飯廳廚房衛生間,都打掃完了,我把手搭上自己房間的門把手,遲疑著。
開吧,都過去了,沒什麼好遲疑的。心裡一個聲音慫恿著。
不行啊,離開這麼久,還會做那種夢,看到那些被自己故意沉封起來的記憶,自己能忍受得了嗎?另一個聲音打著退堂鼓。
“我在害怕什麼?”握著把手的掌心纂緊,用力開啟。
陰暗的房間,靜謐的要命,唯有白色的遮布在那裡注視著我這個突兀的存在。
“我壓根就不必怕啊!”大聲的說出口,想要退散那些陰暗的情緒。窗簾窗戶統統不管,我藉著稀微的光線徑直走到那張書桌。掏出錢包,撕開被膠布封住的菱角破破的照片位,取出一把金色的小鑰匙,蹲下身插進去。
鎖,毫不費力的開啟了。
我拉開抽屜,滑輪滾動木板摩擦的聲響伴著那些物件的顯現,觸動著我塵封已久的記憶。那個時候真是傻的可笑啊。銀色的手錶,有著簡潔利落的設計,乍看之下似乎很普通,可誰也不知道,玄機在錶盤背後。錶盤背後,是一句法文,éternité饒舌曖昧,卻是當時我最想對他表達的感覺——永恆,但在現在看來卻像是個笑話。我得感謝自己那時沒有萌動別樣的意識,只是希望永遠繼續下去,不然,表背面的文字假如是赤裸裸的情情愛愛,現在的恥辱將會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