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混子!敢調侃社長了啊?”
人們嬉笑著去了舞臺。
貓耳姐該不會是看出什麼,叫小賽姐這麼做的吧?留我和小俊兩個孤男寡男的…反正我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過你這僵著也不是辦法吧?
“小俊,把我化好看些哦!”
小俊側背震了一下,可好歹有了反應,拿起支眉筆。
“哎?不是應該先上粉底麼?”
聞聲把筆放下,他的手在粉底盒上空懸半天也下不去手。
最終,他看向我,問。
“你不恨我?”
“為什麼要恨你?我沒有受傷。”說實話,還是有些埋怨的。只不過我還是相信。
“你一定有自己的難處。”
“我…”小俊無力的笑了,“假如我只是為了整你呢,你還會原諒我?”
“你不是那樣的人。”
“別說的那麼肯定,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就算是那樣,也應該是我哪裡讓你不舒服了。”
小俊的臉舒展了些,輕輕道:“你是個好人。”
“…快開化吧!不然一會兒我兩絕對會捱罵!”
小俊手上麻利的開始搗鼓。
“別人都讓我化像些,就只有你叫我化好看點…你還真是不敬業唉。”
“我幹嘛要像別人,神似就行了嘛。”我當然知道自己裝扮過後和夏爾會有幾分像。不過徒有外型像又抵什麼用?氣場才是關鍵。再說:‘‘他一個虛擬的人,就算我帶上人皮面具也不可能百分百相像嘛。”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為什麼…”
“你願意說,我就聽。不願意,不勉強。”
“我有兩個在讀初中的弟弟,家境算不上寬裕。”小俊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她找到我說。我幫她的話,免考免費進本地大學的藝術系,專業隨我挑…不幫的話,弟弟們會被退學。我媽是原錦織業的工人,也會被…”
“白錦怎麼能這樣!我最恨這種仗勢欺人的人!”
“已經沒關係了!”小俊按住我的肩,“現在家裡什麼事都沒出。不過…”
他拿起眼線筆微微一笑:“我告訴她我不需要她提供的便利。我的目標是央美,華流學院太三流了。”
“噗嗤!!!”
“別動!花掉了!”
“真想知道她是什麼表情!”
她那天不光沒整到我,還被秦哲煽了一耳光,籠絡人還被人嫌棄了。悲劇!
“化好了沒啊?好了趕緊著出來!就差你小子了!”
貓耳…不,還是遵從她的意願叫她豹尾吧,開啟化妝間的門叫我。
小俊把黑中帶藍的假髮戴到我包好的頭上。
“去吧,待會兒第四幕你時候再來換個假髮就行了。”
第四幕?該死的,整齣劇貌似就我一個人得換三套衣服――睡衣、正裝、公主裙。
這一切都拜那天殺的編劇所賜…當然,事已至此。我也不算硬著頭皮上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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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請更衣。”
額…就這一幕最糾結,還得露個上身。平時排練時還好唬弄過去,可上臺前小賽姐非說什麼怕到時候不自然落下什麼笑話,今兒個非得真槍實刀的演一遍…我就又屈服了。
小賽姐把我的睡衣解開,胸膛感到一陣寒意:“少爺的胸膛雪白雪白的,像蓮花一樣。”
我臉上一燒:“多嘴!”然後皺眉,“蓮花?不是也有紅蓮麼?”
感到執事的嘴角牽動,輕瞄了我一眼:“少爺真幽默。”
小賽姐服侍我穿好襯衣,繫好領結,正要脫睡褲,幕簾落下。
我迅速的套上一旁的衣服。
“要不要把換衣服的全過程演出來…那個場景很有愛啊!”
“免談!要脫你自己脫自己。”我瞪眼,“露胸是我的極限!”
“好啦,知道你犧牲很大,不過咱這不也是追求完美麼。道具速度加快!到時候還這樣我們非完不可!”
模仿田中管家語氣的旁白正在緩緩敘述著,小咪的哥哥和幾個助手把床榻之類的臥室傢俱裝飾搬走,正往臺上放辦公桌之類的東西。
當然、基於某些要求,這些都是仿製的,不是真正的木材。做得還挺像…
搖搖頭,坐上搖搖欲散的道具椅。演下去吧,當是一場遊戲。
突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