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那人尷尬地陪著笑,卓曉溪表情像是被凍住了,他根本不敢坐下來,只是彎著身子慢慢套著褲子,又去穿鞋。
“水水,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你說話句好嗎?啊?”那人又想過來,被卓曉溪漠然的一眼給看了回去。
男人無奈,抱著頭坐在床邊,手指插|進頭髮裡撥弄得刷刷響。
卓曉溪穿好衣服就要走,拿了手機和信封裡的錢摸索到門邊,剛準備開門就被男人拉了一個踉蹌。
“三更半夜的你這樣要去哪兒?!”那人看上去似乎還對卓曉溪的去向頗為擔憂與關心。
卓曉溪咧嘴一笑,映著昏暗的光,陰冷陰冷的。他嗓子裡冒著火,說出的話都透著一股裹著血腥氣的嘶啞:“我就是死了,都不要你管。”他拉開門,“姓王的,咱兩清了。”
“誰說的!你敢走出這門試試!”那人急了,大吼。
卓曉溪笑笑,回頭說:“你不放我走,我就一頭磕死在你這房裡,你怕嗎?”
那人愣了,卓曉溪譏諷地看他一眼,開門走掉。
他裹緊上衣在大街上游蕩,在小巷子裡數著腳步,在街邊看著三兩往來的行人對自己行注目禮;他一瘸一拐地跑去步行街,怕上貿易大樓的樓頂吹風,他的鼻子被冷風凍到抽搐,揣著身上僅有的那點錢又奔去大賣場晃悠,最後回到最初和蕭清河交易的那個地下停車場,每一個停車位都被他仔仔細細地繞了一圈。他按照記憶中的方向朝那晚蕭清河的停車位摸索著走去。
車位是空著的。黃色的虛線排成整整齊齊的小框框。
卓曉溪踏進中間,往地下一躺,涼氣呼地就噴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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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4 AM:05:24:05
蕭清河進了清吧。
這次他沒有進後場,而是在前邊的吧檯買了一杯酒。
為他調酒的像是一名新手,速度很慢,對用料的擺放位置也有些不大熟悉。
調酒的調太慢,蕭清河也只能耐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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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等著倆人就開始聊天。
蕭清河問那個年紀輕輕的吧生:“你來這裡多久了?上次好像沒看見你。”
“我也幾乎沒見過你。”吧生笑得很靦腆,“我來得不算久,才兩個星期。你是老主顧嗎?”
“不算,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