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塗沒想到成銘倩跟他說這個,他一直以為成銘倩對於他和江舟遠的關係很反感,但是如今看來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能得到她的諒解也沒什麼不好,他抬起頭來勉強笑道:“我們倆都不會放棄的,我保證。”
成銘倩點點頭。
晚上的時候劉塗看著對面的空床睡不著覺。儘管他覺得這是一個誤會,只要解釋一下就好,但是那種揮之不去的不安總是讓他提心吊膽。他似乎有點什麼預感覺得這次沒有那麼便宜,但這取決於江舟遠而不是他。
很顯然,在一段感情中,陷得更深那個往往要更妥協一點。關於白天的吵架,劉塗已經不想計較誰對誰錯,畢竟他自己做的也是有些過分和無理取鬧了。他不能要求江舟遠再喜歡他一點,這個不是要求江舟遠就能實現的。
可是他要怎麼做才能讓江舟遠更喜歡他呢,才能像自己喜歡他一樣喜
歡他呢?
他不在乎一段感情中他付出了多少收穫了多少,可是那種希望被需要的感覺太渴切,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江舟遠能更在乎他一點,就算天天纏著他不講理也好。
但這個是最奢侈的,他要的是一個人的真心。
江舟遠誠實的很可愛,也誠實的很殘酷。他從來都有幾分就表現出幾分來,所以劉塗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江舟遠並沒有很需要他,也沒有很喜歡他。
或者江舟遠喜歡他,但並不愛他。
劉塗翻了個身,對著床板嘆了一口氣。
愛情是什麼誰又能知道呢。他們又不是電影主人公,有一個生死抉擇的時刻來驗證他們的愛情,這樣一天到晚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的生活,他能要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呢。
但劉塗清醒的感受到,他胸腔裡的情緒不止於此,他的愛情不屬於這樣平淡枯燥的生活,或者等他終於忍不住出櫃的那一天,才是他的愛情真正迸發的時刻。
——他要看看他能為了愛情做到什麼地步。
劉塗動了一下,依然毫無睡意。如果此刻,他為了他們倆的事情在失眠,那麼江舟遠是不是也在想著自己,也在希望一切回到從前呢。
江舟遠的確沒有睡著,但是他什麼也沒有想。他緊緊抱著床上的一個大抱熊,頭紮在熊的懷裡,眼皮很沉重,但他的意識很清醒。
這個熊還是他很小的時候媽媽給買的,因為很大所以特別貴。當時他就夠這熊的一半兒高,現在比這個熊還要高一點了。他小時候玩的玩具都送人了,只留下這一個熊,按說這麼大的男孩子了床上有個熊還挺那什麼的,不過是媽媽留下的,怎麼也要留著。
睡不著的時候總是很想保持一個姿勢,心想我不動,一會兒就睡著了,但是睡不著就是睡不著,保持一個姿勢總是很累。江舟遠抱著熊半天沒動,忽然翻了個身。
他得承認他失眠了。一個晚上沒說話,讓江舟遠陷入一種被動和懶散的狀態。他知道他心裡有事情,但這件事情已經沒什麼可想的了,它已經結束了,他需要的只是接受這個結果而已。
實際上他已經接受了。
說到底不過是失戀——也許連失戀也不算,這樣小的一件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心裡這些悲傷的感覺都是正常的,時間長了自己就好了。
江舟遠仰躺在床上,抱著熊讓它面對著自己,然後張開熊的兩隻胳膊,一人一熊成擁抱的姿勢。他的臉埋在熊的肩窩裡閉上眼睛,在心裡勸自己。
睡吧睡吧,多大點兒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
☆、第十九章
趙靖在公司加了大半宿的班,好容易完事了,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家來,一進門就覺得屋裡冷清清的,客廳桌子上放著吃完的泡麵盒子,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一點點泡麵的味道。
趙靖嘆了口氣,過去把泡麵盒子收拾掉,轉身去江舟遠臥室。
江舟遠在床上窩成一團,被子踹掉了。趙靖走過去把他胳膊扒開,伸手在他額頭上一摸,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江舟遠,醒醒。”趙靖站在床邊叫他,“怎麼發燒了還不好好蓋被子?醒醒去醫院吧。”
“……唔?”江舟遠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覺得眼皮疼,“爸?”
趙靖再一次俯□摸了摸他額頭,問道:“昨天吃藥沒有?”
江舟遠順著他爸的手一摸,自己也一愣:真發燒了?驚訝之餘也只得自己把謊圓回去:“吃了退燒藥……不過好像不太管用……”
趙靖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