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熊偉,你出來,我們聊兩句。敵人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睡了,你自己鍛鍊去吧,有事明天說。我懶懶地答道。
外邊沉默了一會說:就幾分鐘!
我有些懊惱地起身,雖然口氣不太誠懇,可是這也算請求了吧,我還從來沒聽他開口求過人,所以沒法拒絕了。
敵人見我出來,轉身朝前慢跑了幾步:你也跑一跑吧,就當消化消化剛才的烤肉。
無聊!我跟他跑了一段,然後停了下來:要說什麼就說,我不跑了!
那個……敵人抓了抓頭,昨天晚上……我不是針對你才那樣說,我沒那意思……我是真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洗澡,不 管是誰都一樣……還有,我也沒性別歧視……敵人吞吞吐吐地說。
說什麼呢你?我瞪了他一眼,什麼叫沒性別歧視,你把我當什麼了?
啊?我說錯了……我意思是,意思是……嗨,就是對不起了啊!敵人說得顛三倒四的,完全不像以前的伶牙利齒, 這一整天他完全不在狀態,弄得我沒了對手也懶得再鬥下去了。
不過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該玩該看的都完了,我們明天真要回去了。
剛剛覺得有些充實的內心忽然一下又空了,趁餘美麗他們到處買紀念品的時候,我又躥到大杯酒吧去了,自從那晚 在那老頭家開了戒後,肚子裡的酒蟲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醫生的囑咐先暫時忘了吧。
酒吧門口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我吃了一驚,我不會那麼黴吧,怎麼到哪裡都要把人弄到關門的地步才罷休啊?那 酒保倒還記得我,衝我招了招手拉開門讓我進去了。
我幫老闆清點一下剩下的酒,這酒吧已經租出去了,今天晚上我請你喝,免費!酒保指著櫃檯裡所剩不多的酒對我 說,想喝什麼自己拿。
我邊喝著酒邊把我的倒黴運跟他說,他哈哈一笑,這倒不關你的事,我們這裡半年前就貼了招租啟示了,不過一直 沒租出去而已。
喝了會酒,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其實,如果我租下這裡繼續開酒吧也不錯啊,省得回去了以後還要整天被袁總恐 嚇,日子過得擔驚受怕的。
越想就越覺得真像那麼回事似的,忍不住端著杯子四處打量起酒吧來,順便問問他們得要多少租金。酒保邊清理剩 餘的酒邊告訴了我個天文數字,我長嘆一聲,夢想畢竟離現實太遙遠了,這裡是旅遊區,房價都高得離譜。
又往杯子裡添了點酒,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開了的這瓶算我的,哪能讓你破費請客呢。
今天晚上你儘管放開喝,老闆說了,這些酒都讓我處理了算我的補貼,那麼兩大箱酒讓我賣哪裡去啊?酒保整理好 後對我說。
自己留著喝嘛,都是好酒啊。
哈哈,我雖然賣酒,可是卻滴酒不沾,酒保對我說,喝一口啤酒都會頭暈半天。
那賣給我,開個價!我笑著對他說。
你說真的?酒保有些意外地看著我。
當然是真的,你快算算一共多少錢。
價錢出來了,便宜得超乎我的想象,小酒保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要不零頭就免了吧。
我多付了兩百然後對他說:我想麻煩你找人把這酒替我送到這裡,我明天要走了,沒時間去了。我掏出筆抓過一張 紙刷刷地把丹珠留給我的他家的地址寫上。
他看了看說,哈,我回家的時候剛好要經過這裡,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親自送上門去
一直想給丹珠送點東西,這下可都解決了,況且現在喝的是自己的酒了就更肆無忌憚起來,一瓶很快見了底又開了 一瓶。慢慢地喝著,酒吧裡還放著懶散的音樂,小酒保累了一天了,實在撐不住就到後邊睡覺去了。
臨去的時候他對我說:你慢慢喝,慢慢等,就算喝到天亮都沒事。走的時候替我把門關了就行,門口的招牌燈我沒 關,省得待會你朋友來了以為我們關門了。
誰來啊?我大著舌頭問,我不等誰……恩,等等看也行,反正還有酒。
呵呵,那天從酒吧把你接走的你朋友,他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看,你是在這等著和他喝酒的吧?
酒還剩下半瓶,忽然很怕把它喝光,似乎這是一個訊號,喝完了就得走了。但還是忍不住一直喝,越喝還反而越清 醒了起來,我這是幹什麼啊?老想呆這不走,莫非潛意識裡真的在等什麼?
有人推開門進來,我剛好乾下了最後一口酒。
我不敢回頭,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