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小心輕觸楊亦寧,喚他:“亦寧?亦寧?”
他睫毛微動,我卻伸手捂住他的眼:“別看,我求你……別看……”
亦寧又笑了,唇角猙獰的傷口向上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月華,咳……我就是想看看你……我沒怪你,真的……咳……”
我急急吻住他的唇,將自己能給他的全都給他,不想他看見他現在的慘狀,更不想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我怕啊,怕他的痛,怕他本就傷痕累累的身心更添一層傷,“別,你聽話,我帶你去醫院,我們現在就回家……回家……”
我瘋狂擦著亦寧身上的血水,看他衝我笑:“你倒真是……不放心我呵,咳咳,月華,放開手,我想再看一眼你,就一眼……成麼?”
“不許,你不許看我!……等你好了,我讓你看一輩子,一輩子!”
“一輩子……好……好……一輩子……”
我猛一怔,小心翼翼地觸他:“亦寧?亦寧?”
沒有回應。
“亦寧,你不是說要看我麼?現在我樂意了,讓你看多久都好,亦寧,你別嚇我亦寧……”
鬆開手,還是那般笑著,眸子裡無了神,我學他一般笑了,卻心知肚明,那比哭還難看:“亦寧,你睡吧,我知道你困了,睡吧……還有,我愛你……”
用倉庫的就玻璃瓶收了亦寧的血,王善財肯定將亦寧的事偽成意外告訴了他家人,我不需要操心,但是……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整整三年,我花了三年委屈求全,為了騙取他們的信任,那天,找到周任宣家裡,藉故問他如何在床上更加取悅王善財,獻殷勤地倒了杯水給他,他卻替我梳了梳頭,整了整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