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久之後其他人也抓來了幾隻老鼠。
「我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裡有個很有趣的橋段,我也一直很想試試看……我很感謝你,你讓我有這個機會嘗試。」宗明的語氣包含真摯的誠懇和濃濃的感激。
既然宗明之前就說過他常看恐怖電影,那麼現在提到的自然就是指恐怖電影的橋段設計了。
宗明將老鼠放到男人的腹部,將鐵桶罩了上去,用一整捆膠袋將關著老鼠的鐵桶牢牢固定著。
「那部電影是我很久以前看的,請原諒我的記性,很多細節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這個部分印象卻相當深刻。」宗明愉悅地笑眯起眼,喀擦一聲,點著瓦斯噴槍。「我會把鐵桶用火烤熱,可是比起被燙傷這件事,你應該要更害怕老鼠才對。為什麼要害怕老鼠呢?因為溫度升高,被關著的老鼠想要逃出去,它就得挖個洞——老鼠很擅長打洞的,對吧?」
男人像是聽出什麼,猛地拼命掙扎起來,眼中飽含驚慌恐懼。
「呵呵,你蠻聰明的呢……也對,要不是你聰明,怎麼會想到那樣做?」
想要挖個洞逃出去的老鼠,自然就得選擇一個挖洞的地方。
而比起堅硬的鐵桶,柔軟的人體顯然是更好的選擇。
宗明眼瞳倒映出噴槍放射出的火光,散落在鐵桶上,原本冰冷的鐵桶溫度逐漸升高,越來越燙、越來越燙……
周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味,鮮豔的液體從桌面邊緣滴滴答答地綿延流下。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他們眼前被老鼠破開腹部穿進身體,就連看慣風雨的張哥也不由轉開臉,其他的人就更不堪了,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低的甚至當場嘔吐了出來。
張哥的眼角微微收緊,混江湖這麼多年,他見過不少逞兇鬥狠,或是喜歡虐待的變態,可像眼前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而浮現在他腦子裡的只有兩個字,就是瘋子!
宗明將瓦斯噴槍的開關關上,此時男人已經沒了聲息。
目眥欲裂般的表情就那樣永遠凝固在男人的臉上,可以想見他死前遭受了多大的折磨與痛苦。
那隻洞穿男人腹部的老鼠渾身血淋淋地從屍體下方爬了出來,在屍體四周打轉,過了一會兒,也許是仍處於肌餓的關係,見屋子裡的人沒有其他動靜,它破罐子破摔地開始撕咬起屍體上的肉。
宗明微微皺了皺眉,搖頭說:「不要用這種表情看它,我們做人要感恩圖報,它辛苦了這麼久,給點食物慰勞它很理所當然吧。」
眾人:「……」
宗明的重點和他們的重點明顯有著嚴重偏差。
這間廢棄工廠沒有被停水,宗明到廁所將矽膠手套的血跡洗乾淨,掏出打火機燒掉,把殘留的餘屑用抽水馬桶沖走。
處理好之後,宗明走出廁所,朝張哥說:「等它吃夠了,麻煩幫它洗個澡再送它離開。」
張哥:「……」
看著大快朵頤的老鼠,他再次無言以對。
收拾一下心情,張哥不禁好奇地問道:「收錢辦事是我一貫的信條,不過我很奇怪,究竟是怎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讓你這樣對待一個人。」
「嚴格說起來,我和這個人無仇無恨,一點關係也沒有。」宗明輕顰淺笑,「只是我的性格很幼稚,喜歡欺負我在意的人,但絕對不允許有人欺負他。這個人欺負他雖然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還是要替他報復回來,否則我的心理會不平衡。」
性格幼稚……張哥的嘴角抽搐,這位老闆的心理不是不平衡,而是從來沒有正常過吧?
這個人是瘋子也無所謂,出錢的是大爺,他有錢收就萬事大吉。
「對了,這個人總共欠了多少錢?」
他奇怪宗明的問題,可還是報出一個數目。對於這筆錢,對方已經知道在這個男人身上是追不回來了,打算將目標轉往他的親人,才會那麼輕易交出這個人來。
宗明拿出支票簿填上幾個數字,將那張支票交給了他。「這個人的債我替他還了。」
「這個錢……好像多了點?」
宗明一個歪頭,笑道:「這個人還有父母兄弟姊妹之類的吧?在的話,請以所有一切你們想得到的合理手段去騷擾他們,讓他們的日子過得一點也不安寧,讓他們周遭的鄰居朋友都知道這個人欠債逃跑,連累家人……當然,我覺得不太可能,但如果有人替他還債了,你們就默默收下來吧,當作是額外的收入也不錯。」
「好,沒有問題。」他指了指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這傢伙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