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榮佩手裡。
榮佩邊吃邊看,一下捏頭一下戳屁股,居然表現出很大的興趣,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而趙宣捧著熱飲,看得捨不得眨眼。
榮佩嘴裡塞滿了食物,嘴邊還沾著醬,兩腮鼓鼓的,眼睛也爭得又大又圓,活像一隻貪吃又貪玩的田鼠。
榮佩玩了半天,終於發現兩指從玩具胸前和背後同時用力,那東西會發出咯咯咯咯咯的笑聲,老實說這笑聲滲人得很,而且邊笑那眼睛還發紅。
榮佩這才抬起頭,看著趙宣那傻不愣登的樣子,回想到剛才自己也傻了吧唧,惱羞成怒的臉紅起來,一腳蹬過去,不料重心不穩,後腦勺“!”地撞上車窗。手裡的餐點和飲料散花似的撒了一車。
榮佩慢慢蜷起身體,雙手捂著腦袋,縮在車椅裡。
趙宣七手八腳抽紙巾擦飲料,榮佩頭髮上,衣服上都有,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只安靜地縮著,偶爾肩膀聳動兩下。
趙宣還沒見過榮佩這幅模樣,趕緊噓寒問暖,榮佩一聲不吭,默默扯了紙巾擦乾淨鼻涕。
趙宣這才知道榮佩在哭鼻子。
其實也沒什麼值得哭的事情。
而榮佩卻覺得這一天都倒黴透了。原本很開心的兩人世界沒了,原本兩人醒來後的溫存沒了,他一醒來不見趙宣,直覺以為趙宣卷款跑路了。等知道是因為擔心弟弟,他也擔心什麼似的跑了過來,最後只是誤會一場。
趙宣也不知道安慰什麼,就坐在車裡等榮佩自我修復。
等到快餐店都要關門,榮佩才抬起頭來,出了眼眶有些紅,倒也看不出什麼來。
一路開車回去後,榮佩才問起到底發生什麼事。
趙宣接到弟弟的電話,就聽見他在那頭哭,話也說不清楚,混雜著救護車的聲音,勉強問清楚了醫院先趕了過去。去了才知道是林獻堂送趙統回去,路上被逆行的車撞了。
榮佩沒心思管那個鳥人的死活,聽到趙統沒事他也就安心了。
趙宣看榮佩就這麼兩袖清風的回來了,知道榮佩肯定急得什麼都沒收拾,心裡不免感動又著急。那些個什麼和什麼,可散落地一地都是。
匆匆洗了澡,榮佩躺上床就睡。趙宣倒對剛才他玩那個東西印象深刻,想到這玩打正著逗榮佩開心,不由地笑出聲。
榮佩煩死,一巴掌拍在趙宣屁股上:笑什麼笑,給爺睡覺!
趙宣心裡樂,翻身抱住榮佩。榮佩還傲嬌起來,死活不讓抱,趙宣就笑他:跟個小孩子似的,脾氣來得快去得快。睡一覺什麼都好了。
榮佩可沒他想的這麼簡單,他要記仇可以記一輩子。
可趙宣要把他當兔子,他就當只兔子好了。
趙宣還在想榮佩那田鼠樣子,問:你怎麼會喜歡那東西呢?
榮佩頓了頓,低聲說:小時候沒玩過。
榮佩從小錦衣玉食,不愁吃穿,可也沒享受過毫無拘束,無憂無慮的童年。他驕橫霸道,沒人敢跟他玩,他也不屑跟小屁孩一起,就這麼個隨處可得的玩具,大少爺硬是沒接觸過。
趙宣就說他小時候家裡窮,縣裡根本沒快餐店,也就看過別人玩。而且他小時候顯得比較弱智,通常都是自娛自樂,倒是跟榮佩的情形差不多。
這麼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來,兩人跟找到失散多年的隊友一樣心生憐憫惺惺相惜起來。
趙宣頭一次覺得榮佩沒有那麼高不可攀,也沒那麼可憎可怖。有感情,會傷心,會覺得孤獨。榮佩和他一樣,都是會傷心會覺得孤獨,需要陪伴的“人”。
趙宣捏著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收入手心,沈聲說:以後有我陪你。
榮佩昏昏沈沈,只覺尚有幾個親吻,他還未覺熱度,就已昏然入睡。
作家的話:
難得一見的田鼠榮佩(?林龍套觸發劇情(?
欠調教 …41…
畢竟林獻堂是因為趙統受傷,趙宣隔天一早起來熬了一鍋骨頭湯,又買了一筐子水果,去看望看望。他到醫院的時候差不多正午,剛巧是吃飯的時間。林獻堂靠在床上,活動餐桌上兩盤小炒,見趙宣帶了湯來不禁大喜。
趙宣再而三表達了感激之情,加上之前林獻堂也對他很是照顧,越發心生好感了。
林獻堂倒是笑著說:我和趙統老早就認識了,所以剛一見你就覺得眼熟,早該想到你兩是兄弟的。
趙宣一想,趙統在KTV當服務生,正好是林獻堂接手會所那段時間,可能就碰巧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