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亦一直在唸叨你呢。”陳媽媽倒是挺親切,還過來牽了牽許某人的小手:“今天客人特別多,你們那幫小哥們在一塊,酒多喝一點沒關係,但是得有度,千萬別出亂子,你就幫小亦多照應著點吧。他這孩子脾氣不好,心又粗,你都是知道的……”
啊,哈,好……許經澤一邊打著哈哈一邊麵皮發抖。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明明循規蹈矩什麼極品事都沒幹過,可是在姚媽媽眼前,就混的跟個不成氣候的外室小妾似的,還是那種青樓戲子從良的,打心眼裡不招人待見。穿什麼金戴什麼銀都沒用,反正從根裡瞧著就是個賤人。
平時話裡話外沒少戳戳點點,要不是礙著姚公子的面子,自己八百年前就被轟出門外去了。
可一旦日本鬼子來了,他許某人又是必須被推出去堵槍眼的貨,別提多好使了。
許經澤應了兩句廢話,又垂著眼笑:“您可別太抬舉我嘍,我能幫襯什麼啊?一會兒冬子他們在酒桌上鬧起來,第一個就得把我灌桌子底下去,我能管住自己就不錯啦。”
“不會的。你和冬子程林他們不一樣……”
好好一句話,被姚媽媽這天才說的慢悠悠,特意壓低了聲音,含著半分笑,意味格外深長,許公子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最後,她還抬手給許經澤理了理領邊,看見他戴的白珠墜子,笑容一頓,話說的還是挺婉轉:“你戴這項鍊還真是好看。”
這東西真不應該帶出來現眼,許經澤有點不自在了,只好說:“姚亦拿給我戴著玩兩天,正想還他呢。”
“還什麼,小亦送你的東西什麼時候讓你還過?當年這項鍊芯芯喜歡,可老太太非要給了小亦,我就說,他那孩子手鬆,朋友又多,最後指不定隨手一甩就給誰了。他既然給你了,你就戴著吧,挺好……”
芯芯就是姚亦他大姐,姚家八朵金花的領頭羊,姚芯芯女士。
姚家門裡是非多啊,許公子抿抿嘴,琢磨,一會兒看見姚亦,必須把這破玩意扯下來摔他臉上去!
今天的黃曆上大概是寫著不宜出門,許經澤的倒黴事到這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