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打鋼珠:“許小叔,給糖。”
陳燼給她更正:“我不姓許,姓陳。”
肥閨女正色:“別騙我!”
看看,有些事,在夢裡都繞不過去。
陳燼醒過來,勉強睜睜睛,只覺得頭暈的想死,連天花板都是轉的。臉上並不太疼,就是火辣辣的發漲,估計腫的會很嚇人。
打的好。幹嘛不一巴掌打死我?
我都忘了告訴他們,我不需要拯救。他們真的可以省省了。
那個夢,夢的結局是什麼來著?
他們一家三口手牽著手奔向美好的遠方,留下我一個人陪著麥當勞門口的小丑當化石?還是他們美好幸福的拐進必勝客,把我一個人留在大雨裡頭?
記不清了。反正從哪個角度分析,他們之間的美滿幸福都跟自己沒有一毛錢關係。
陳燼坐起來,習慣性的把枕頭拖過來抱在懷裡,發了好久的呆,還是抓肝撓心的想給許經澤打個電話。
這個時候天還沒亮,但夜色己經開始一點一點漸漸淡下去了,許經澤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啞,中氣不足,特別累的樣子:“啊嗨,陳燼啊?你最近怎麼樣?”
許某人說話的調調總是跟別人不一樣,聽著這個聲,有那麼一瞬,陳燼覺得自己胸口就像被人捶了一拳似的。
他怔了好一會兒,才低聲答:“我還好,還過的去。你呢?”
我啊……許經澤在那頭模模糊糊的笑了一聲,說:“我也挺好。就是最近吃東西不順口,有點消化不良。”
許某人說這話,絕對是昧了良心了。他現在正在醫院一樓大廳裡靠牆跟蹲著,胃疼的根本直不起腰來。
陳燼:“吃藥了嗎?”
藥是吃了不少,就是不老管事的,也不知道上次那美女醫生是不是暗戀姚亦,所以咬牙切齒開點假藥報復姚公子的基友。這年頭啊,啥也靠不住……
許經澤捂著胃,乾脆坐地上了:“吃了,沒事。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醒的早還是根本就沒睡?”
陳燼:“有區別嗎?”
許某人垂下臉把眼睛閉起來,無聲無息的笑了笑:“也是。”
人生坎坷,許經澤胃疼的吡牙裂嘴,每說一句話之前都得深吸口氣。
他累了,真累,不止是胃疼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