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突兀的盤踞著一隻宇宙苦逼帝,情形特別令人恐懼。
小銷售聲都尖了,揮著爪子問許公子:“你是誰?!這家的房主不是已經搬走了嗎?你怎麼進來的?”
許經澤抱著膝蓋在茶几上坐著,面前好大一片菸灰,頭也沒抬,甩過來一個字:“滾!”
怎麼說話呢?銷售小哥急扯白臉:“你誰啊你?”
許公子站起來,臉色那叫一個黑:“不就是賣房嗎?賣什麼賣,許天漠還缺這點錢?純粹就NND是想噁心我!你滾吧,這房我買了,要多少我付多少,一個子都不少你的。”
憋屈總是突如其來又無處排解的,許經澤從陳燼家出來,開車上了快速路。
他根本不知道去哪,也無處可去,就一味的順著車流往前走,圍著美麗富饒的A市開始兜圈子。
這時候電話響,姚公子的請安時間又到了。
“我說許小爺,在外頭野夠了沒有?回家!開飯了啊,湯都熬了一下午了,趕緊的,回來喝。”
許經澤堵氣:“我沒家。”
姚亦給他噎的頓了一下,又開始哼哼唧唧,特不要臉:“沒你這樣的啊!你這是要拋妻棄子,不要我和旺旺了是吧?”
許經澤繼續堵氣:“不要了。”
姚某人掀桌:“反了天了你!”
許經澤:“不跟你說了,掛了。”他想了想,後面又添了句:“再見。”
74、第七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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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公子的性格其實半點也不好,尤其在感情方面,簡直悲觀主義的一塌糊塗。他把自己那苦逼到家的愛情盲腸論擺在前頭,從一開始就絕望的像要窒息。
他甚至從來沒敢想過自己會有什麼美好結局。
當然了,最近老許家的內部戰爭狂熱到能直接把月亮點著了,他要是能樂觀起來才叫神奇。
性格決定命運,人生即是選擇,他覺得自己沒得選。
他的心態太消極,他在原地站著什麼也不做,五臟六腑都快磨碎了也不知道怎麼去爭取,就默默的等著陳燼選擇,等著結局一步步走近,他就活該沒人愛。
客觀的理智的說,離開真是個不錯的結局。
一了百了。一了百了。
許經澤在金水河大橋上坐了半宿,被秋風吹了個透心涼,突然覺得一陣子輕鬆。
真的。
輕鬆的骨頭都發飄。
就好像一個人在冰冷的茫茫無邊的大海里飄了半個月,沒吃沒喝渾渾噩噩,半死不活生不如死,每一天都是死期。這時候突然有條大魚衝過來,亮出鍘刀一樣的兩排大牙,不由分說,咔噠一聲就把人攔腰咬斷了。
那一瞬間,連疼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一瞬間,魂魄離體,反倒很安心。
人生嘛,就應該這麼幹乾脆脆的。
陳燼走了,許經澤真是乾乾淨淨什麼念想都沒了,一段長路終於走到出口,可惜看見的並不是光。
他琢磨了很久還是不放心,於是又給許天漠先生打了個電話。
說實話許天漠先生是真沒多少人心,許經澤都對他整個麻木了,但是許總對陳燼這個兒子倒是確實費了點心思。那叫什麼來著,子憑母貴,母憑子貴,真他媽讓人胃疼。
許老爸的聲音很是虛弱,好像最近被摧殘的不輕:“許經澤,你還想幹什麼啊你別想再見陳燼,你還有完沒完?要爸爸跪下來求你啊?”
許經澤哼哼:“別介,我可受不起。我沒別的事,就想跟你說,陳燼半夜總喜歡起床喝水,給他弄點糖水晾著,放冰糖桂花糖都可以,就是別放蜂蜜。冰箱裡別放那麼多速凍食品,你們一天至少也得給他做一頓正經飯吃……”
許老爸:“啊?啊?”
頓了好一陣,許某人勾著唇角笑了笑:“說實話,我對您真是不老信任的,當老總您行,比當老爹合適好幾百倍。陳燼脾氣太犟,你們要養不好,還給我行不?”
許天漠先生眨了半天眼,問:“做夢呢你?還有,什麼叫還給你?!”
我是做夢呢。
許經澤眼睛發酸:“對他好點,多跟他說說話,多陪他。”
許先生炸毛:“兔崽子我用你教?!”
是啊,人這輩子,誰少了誰不行呢?許某人又笑笑:“還有,您吶,別總把讓陳燼接手公司之類的話掛在嘴邊上,他怎麼過日子自己說了算,誰也別想擺佈他。”
這話……許老爹皺眉:“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