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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房門的時候,發現自己猶豫了片刻,因為想起了顧紹。昨晚我出現了新的臆想症狀,指不定顧紹也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也說不定。因為自己一個人活著的孤獨和壓抑,因為自己內心對溫柔的無限渴求,因為自己想要有人瞭解自己…所以顧紹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心裡面在抽痛,因為如果顧紹從未真實存在過,我一個人編造出來兩個月的記憶只會讓我變得更加絕望。記憶中地板上還有摔成兩半的木吉他,如果能夠證明它的真實性,至少我就能夠知道顧紹確確實實在我的生命裡出現過了。
然而地板上摔成兩半的木吉他已經消失了,連同記憶中那隻溫江留給我的貓,變成屍體躺在地板上後現在也不見了…腦袋真的徹底炸開了,現在我甚至無法證明我自己的存在的真實性。
“江崎,你的貓…江崎?你怎麼了?我只是送了你一隻貓,你已經開心的哭了?”
大門開啟的時候顧紹抱著一隻貓出現了,而我心中墮落絕望的想法在他出現瞬間得到了拯救,緊緊抱著顧紹開始哭了起來。
“我曾想過,世界那麼大,誰都沒有必要顧及到我這樣一個人,但是你卻為了我停了下來,願意對我這樣一個人溫柔…我不再奢求誰瞭解自己,我只是希望你能夠陪著我就好了…”
“我不會輕易走開的,因為我喜歡你,江崎…”
新的一天在顧紹的一個深吻中開始了,很幸運我的人生中出現了顧紹,還有貓。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選擇對我來說從來都是個難題,但並不是因為糾結於利益的權衡,更多的時候是因為擔心自己所作出的選擇和自己所珍視的人不一樣。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甚至解決這些和珍視的人不一樣的分歧,面對自己放在心裡珍視了的人,選擇會讓我腦袋裡一片空白。所以,以前每次溫江給我一個選擇的時候,我都會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等著溫江先做出決定後自己再跟著,溫江走後,現在是顧紹。
當顧紹問我要去哪裡理髮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頭髮已經至少有兩個月半沒有修剪了,而我離開精神病院,也已經兩個月半了。無意感慨“時光飛逝”這樣的話,只是覺得,有顧紹在的時候,自己對於活下去這件事並不會厭惡。
按照一個正常人的思想,理髮的選擇大概就是在不同的理髮店之間做出一個選擇,而對於我來說,要走到外面去首先就會是一個難題。
顧紹陪著我坐在窗邊抱著貓曬太陽的時候,我看到的太陽光和外面的根本不一樣,總感覺外面的太陽光就算柔和也總帶著微刺,心裡很自然就會抵抗著。即使活在同樣的陽光下,但外面對我來說仍舊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我這樣一個長期生活在精神病院裡的病人,對精神病院的熟悉甚至會是白色牆壁上劃痕的分佈,而這其實不過就像生活在這座城市裡的正常人知道這座城市裡酒吧的分佈一樣。
最後我做出了自己的第一個決定,頭髮就這樣留著也無所謂。因為比起散亂的頭髮,我更不想去看見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治療的醫生說這是“自我封閉”,建議我學著去敞開自己。不過建議是建議,我沒必要當做命令來執行。
“真的沒辦法了…江崎,我來幫你剪頭髮吧。”
“你早點說這句話我就不用自己糾結了。”
“江崎剛才在糾結什麼?我做了什麼讓江崎糾結的事嗎?”
“沒有,我只是有點不想出外面去而已。”
“江崎不喜歡外面?”
“也不是有多不喜歡…只是覺得太陽有點刺眼。”
顧紹不會嘗試著在事情上對我勸說,因為建議或勸說對我來說未必是件好事。在精神病院的時候,醫生對我的“自我封閉”做出的建議,我在醫院裡的時候確實聽取了,但這僅僅是因為我想回家看貓了,需要出院所以順從了而已。
“我只能按原樣剪短,這樣江崎可以接受嗎?”
“嗯。”
白色的布圍住了自己,安靜地聽著耳邊極為輕柔的剪刀動作的聲音,坐在窗臺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貓坐在地板上伸出爪子想要抓住被剪下來的細碎頭髮,而當貓發現怎麼都抓不住這些細碎的時候,貓從地板上跳了起來想要更接近這個丟棄了這些細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