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4)

腦海中拼命幻想著他們的臉,口中像唱佛號一樣念著他們的名字。

我不能這麼就死,我不要,絕對不可以!

眼前突然浮現十吉外公的臉。

〃外公。〃

但外公只是沉默地看著我的臉,左右搖著頭。

好象是在說:不行、不行。

可是,外公,我好睏,我想睡了。

〃可惡!〃

看來我是要敗給睡魔了,我用力在自己臉頰上打了一巴掌,可是或許感覺已經麻木了吧,臉上一點都不覺得痛。

抱歉,西園寺,我真是個沒有用的助手,給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

〃抱歉,西園寺。〃

我不知不覺地喃喃出聲。

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了。

〃與其道歉,不如先發誓說你再也不會做出這種蠢事比較好!〃

有聲音。是幻聽吧!

〃好了,快把眼睛張開。〃

被這麼一命令,我立刻搖頭表示不要。

因為一張開眼睛,西園寺的身影就會消失了,那不是太悲慘了嗎?

〃是我呀!宏美。〃

兩隻大手輕輕包住我的臉頰,我終於睜開眼睛。

西園寺的臉靠得好近,近到可以感覺他的呼吸吹到我臉上。* * * * * * * * * * * * * * * * * * *〃宏美,振作點。〃

〃好冷……〃

當西園寺揹著我在雪地走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可是也許是在雪中待得太久的關係,我的身體幾乎已凍得僵直。

由於雪下得太大,回不了旅館,我們只好先用無線電告訴小剛,我們要在巖倉嶽背面的小山屋裡避難。在夏天,這間小屋是給取締非法入山的登山客或釣魚客的山林管理員住的,冬天則鎖起來空無一人。

〃好了,火升起來了。〃

總算把潮溼的柴火點燃,西園寺轉向我,把我抱到火邊坐下。

看著點燃的火焰,我嘆了口氣,終於有股得救的感覺。

〃把衣服脫下來,穿著溼衣服對身體不好。〃

我照著他的話,從外套最上面的扣子開始解,可是手凍僵了,根本脫不下來。

看不過去的西園寺過來幫忙,把我的衣服全脫了,只剩下一條內褲,然後在壁爐前鋪上之前掉了的那塊特殊布,他在找我的途中撿到了那塊布。

但是,我的身體還是暖和不起來,牙齒凍得直打顫,這時,西園寺突然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來到我身邊。

正當我吃驚不已的時候,已經被赤裸的西園寺抱個滿懷。

〃果然凍傷了,暫時先這樣吧!〃

兩個赤裸的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身上只裹著一條毛毯,簡直像是在雪山裡遇難的人嘛。其實,雖然還沒到最糟的地步,但對我來說,這個樣子已經算是遇難了吧!

西園寺的體溫漸漸暖和了我的身體,感覺非常舒服。

現在不用再害怕睡著了就會死掉,我安心地閉上眼睛。

那時在雪中,當我發現眼前的西園寺不是幻影時,激動的抱住西園寺大哭出來。

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可恥,但當時淚水就是不斷溢位來,停也停不掉。

〃不要哭,會浪費體力的?quot;

西園寺嘴上這麼說,還是溫柔地撫著我的背。

我的另一個恩人,不……是恩犬小花,現在也待在離我們稍遠的地方,蜷成一團睡覺。

在我們來這山中小屋的途中,小花一直跟在我們身邊,只有一瞬間跑開過一次,回來時嘴上銜著河魚。

它把魚〃咚〃一聲爽快地放在我們面前,像是在說〃來,吃吧。〃我們起初嚇了一跳,西園寺彎下腰對它說:〃我們有帶吃的東西來,你自己吃吧!〃它才開心地把魚吃掉。

真是隻聰明伶俐的狗,難怪小剛那麼得意。

如果沒有小花,也許西園寺就找不到我了。即使是現在已經安全了,我想到那種可能性,仍然覺得不寒而慄。

也許感覺到我的身體在抖吧,西園寺問我是不是會冷?

嗯,我點點頭,然後問他:

〃小剛很高興吧?〃

雖然我知道西園寺用無線電向小剛報告過情況,不過不知道小剛說了些什麼。想必現在一定鬆了一口氣吧?

〃我告訴他是你找到了小花的,他非常感謝你,他今晚不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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