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挽著胳膊在人群中穿梭,客氣的應付那些政客——他這個新貴是沒有理由不告而別的。
和各路認識的不認識的商賈政客一一握手告別之後,市長握著他的手,不依不饒的說著挽留的話,元清河只得耐著性子隨聲附和。
這當口,毫無預兆的,一聲槍響震破耳膜,剛才還在和元清河談笑風生的市長腦門上已經綻開一朵血花,整個身軀直直的倒下去,紅的白的液體濺了周圍人一頭一臉。
“啊——殺人啦!”市長年輕的姨太太抱著頭尖叫起來。
等到第二聲槍響的時候,院子裡的賓客才像剛剛反應過來一般瞬間譁然,女人們尖叫成一片,紛紛在院子裡抱頭逃竄,互相擁擠著磕絆著尋找掩體,有的驚慌失措的朝自家汽車奔跑過去,有的連滾帶爬的奔進飯店裡,一時間,庭院裡亂成一團。
一小隊持槍警衛慌忙跑進來,還沒能搞清楚狀況就朝空中放槍,想要訓誡不知藏身在何方的刺客。
場面失控,槍聲此起彼伏,聽起來全都近在咫尺,分不清是敵方的還是友方的人在開槍。
元清河沒有空去跟這幫沒教養沒常識的警衛一般見識,他一眼就瞥見二樓的陽臺以及飯店後花園裡閃過幾個黑影,他剛摸出手槍,還沒來得及確認刺客的人數和身份,腰間卻是一緊,石誠彷彿是害怕了,渾身一抖,緊緊抱住他,推搡著他向後倒去。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那人力氣特別大,直接就帶著他滾進一叢濃密的小灌木中,兩人滾出一頭一臉的落葉和泥巴。
灌木叢很叢密,恰巧成了絕佳的掩體,元清河一個利落的翻滾爬起,藉著灌木叢的掩護,牽著石誠矮著腰一路奔到自家的汽車旁。
將石誠塞進車,自己也坐了進去,立刻吩咐汽車伕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