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黑虎和秀羽對望了一眼,他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緊緊盯住了翔一。
刀銘大步走到翔一面前,望著他的眼神清澈似雨洗過的天空再無半點愛憎。
“哥哥。”翔一撲到刀銘懷裡,用盡骨骼裡的每一分力氣,緊緊摟住。刀銘也回抱住他,像哥哥抱弟弟那樣。
“哥哥,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翔一的眼淚簌簌的掉在了刀銘的肩頭,他最後一次詢問,明知答案,可還是想再給自己一線機會。
“忘了吧,翔一,回日本也好,留在中國也好,替我好好照顧我母親。”刀銘說完這句話忽然表情一僵,石黑虎和藍秀羽同時發現了這個不尋常,他們把武器握的更緊。
“哥哥,你母親早就死了,我為了控制你才說她活著。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我得不到的寧可毀了。”翔一的眉毛豎起,臉上的肌肉扭曲打結,手裡的槍頂在刀銘胸口上。
“翔一,我還是低估了你。”刀銘痛苦的閉上眼睛,眼前的這個人他無法對他痛下殺手,可是他卻還要一次次傷害自己。
“哥哥,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這樣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翔一放開刀銘身子略向後退,然後揚揚手中的槍對著刀銘的心臟扣動了扳機。
“不要。”刀銘喊了一聲,卻見石黑虎的飛刀早已出手,翔一的一系列動作給了石黑虎足夠的時間,在他扣響扳機前飛刀已經穩穩的扎進翔一後心,刀入肉身末至刀柄,鮮血順著青鋼的紋路慢慢滲出,也不知扎碎了哪個臟器。
“翔一,翔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明就不是想殺我,你這個狗崽子,為什麼?”刀銘把翔一抱在懷裡,用衣袖擦他嘴角漫湧的血跡。
“哥哥,我活不了的,完不成任務的武士只有死路一條,我想死在你懷裡,咳咳,哥哥我不會再對你開一次槍,那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翔一顫抖著雙手摸索著刀銘的,刀銘忙抓過他的手和自己的緊緊握在一起。
這個戲劇性的變化把眾人驚呆了,石黑虎更是深深的懊惱。17385193
“哥哥,哥哥,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我知道了,你別說了,老三,你快過來給他看看,老三。”刀銘哭喊著,這一刻真的什麼都不想,只想他能活下來。
秀羽過來拉起翔飛的手,過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老三,你要救他,雖然他是日本人,雖然他做錯了許多事,但他還是我弟弟,你不能不救他。”刀銘扯住秀羽,苦苦的哀求。
“二哥,不是不救,是救不了,刀扎的太深,回天乏術了。”秀羽搖搖頭,無可奈何的嘆息。
“老大,你說句話,人是你傷的,你讓老三救,快說呀。”
“老二。對不起。”石黑虎一臉黯然。
“哥哥,別再為難他們了,這是我自己要的結果,啊,這樣你才能抱著我,為我哭,哥哥其實這次我想帶你回東京,去看看真正的八重櫻,哥哥,你還記得那首歌嗎?”
“記得,記得,花啊,櫻花啊/暮春三月天空裡/萬里無雲多明淨/如同彩霞如白雲/芬芳撲鼻多美麗/快來呀,快來呀/同去看櫻花。1
刀銘和翔飛一起牽著童年落英紛飛的夢,輕聲唱著重回到櫻花樹下,樹下的小孩問:“你怎麼吃花呀?”樹上的小孩答:“廢話,老子不吃花吃你呀。”
餘翔少豈窮。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再美的回憶都已經淹沒在歲月流逝的長河裡,能記住的不過是曾經採擷過的一朵閃著陽光的浪花。
翔一最終在刀銘的臂彎裡閉上了眼睛,嘴角還噙著一絲淺笑。
刀銘把臉和他貼在一起,淋淋漓漓全是淚水。
翔飛上前撿起了翔一的那把槍,褪下彈夾一看,果然是空的。
“快來呀,快來呀,同去看櫻花。”
不可一世陰狠毒辣的櫻井翔一最後也不過栽在個情字上,愛情這個東西其實是和死亡一樣霸道,越想佔有就越容易失去,就如抓在手裡的一捧流沙,握的越緊反而都從指縫裡流走。
這個道理人人都懂,但是能做到了做好了又有幾人,愛又心生,心生萬變,又豈能是一句話一個道理便能掌控的。
愛情很老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總有相同的故事不同的人上演,但又是不同的,你的便是你的,我的便是我的,一樣的情節因為是不一樣的人,這痛也不會相同。
悲劇開始了結束了,眾人都在唏噓中扼腕嘆息,除了只留過一絲悵惘,是不是也給些警示,在能愛的時候好好愛著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