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爸後媽的故事一樣,他們的生活一直很不好,後來他媽偷偷把韓送出來上學,等他畢業回家的時候發現母親患了嚴重的腎病,急需錢治療,於是他就下了海。錢雖然賺到了,可是也晚了,沒看到最後一眼,甚至找不到母親的墳。後來韓拿了他媽一把梳子,總是帶在身邊,也算是個念想吧。你說這還算是有家麼?”柯柯搓了搓臉,力圖把聲音平靜。“這些年韓常常怨恨自己,甚至有些自暴自棄,他總是想做些什麼改變命運,可是都失敗了。呵呵,你這個少爺不能理解吧。”面對這樣的事實喬振業有一瞬的驚惶,他終於理解每當自己講起自家母慈子孝其樂融融的景象時韓旭複雜的表情,這是一種強烈的渴求和絕望混雜的表情。“既然他這麼需要一個家,我能給他,那他為什麼要離開?”喬振業還是對這個問題百思不解。“聽聽,”柯柯笑的有些譏諷,“他需要,你給,你覺得這是順理成章的是麼?韓是個男人,他需要不是別人的施捨,等你學會什麼時候不那麼高高在上再去找他吧!你只是把韓當做你羽翼下的一個需要保護的動物罷了。”
喬振業想辯解幾句,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懇求道:“我願意改,我願意重新處理我們之間的角色,你知道他在哪麼?”柯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要不是韓讓我把寄放在他家的東西拿走,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要賣房子,我想他就是希望能幹乾淨淨的走,畢竟我們這些人都能勾起他曾經的那些痛苦把。”“曾經的痛苦……”喬振業一字一句的咀嚼著柯柯的話,“原來我帶給他的都只是痛苦。”柯柯有些自覺失言,“你們倆的事情我不瞭解,不過想想當初韓跟段哥告別時的決絕,就知道他離開的決心了。”“段哥?”“是啊,1069的老闆,你不知道麼?以前包過韓,對他還算照顧。”喬振業睜大眼睛問,“你嘴裡的段哥不會是叫段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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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振業忍住立即跑去質問段唐的衝動,故作平靜的送走了柯柯。雖然後來柯柯又講了不少韓旭的往事,但都不如瞭解到發小的又一身份對自己的震撼。他當然很想去搞清楚這裡的一切,可是卻有些怯懦,開啟蘊藏如此大秘密的潘多拉魔盒需要勇氣。面對紛繁複雜的線索,喬振業思緒亂飛,他彷彿回到了兒時和朋友一起打架、上學的那個年代,時間已過去那麼遠,可感覺卻很近,很清晰,清晰的像是幻影,放佛隨時可以打破。
第二天喬振業醒來感到很疲憊,最近的他總是陷入一種真實和幻覺混亂的狀態。由於安排的是下午的課,剛準備調整一下,突然被院長的一個電話叫了過去。面對王院長的氣定神閒,喬振業強打起精神應對。“喬主任,學校的課程進行的怎麼樣了?”“恩,一大半了,挺順利的,學生反映也可以。”“恩,我聽到學校那邊反饋了,課程的質量確實沒的說,年輕人就是一把劍,放在哪裡都好使啊!”面對領導的誇獎,喬振業心中無奈的猜測,“會不會這就被永久的發配到學校任職了?”正在思忖博弈之間,王院長話鋒一轉,“喬校長前段時間對於你工作的變動很關注啊,那個時候我就跟他說,你是醫院的人才,我可捨不得輕易地借給醫學院,聽說你的論文也完成答辯了,看來這次我的安排還是一舉兩得呢,這回你不應該有情緒了吧,回去幫我安撫一下老喬,我這老領導可快跟我這發飆了。”看著王院長苦著臉耍寶,喬振業笑不出來,有些不自信的問,“領導,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等課程結束就回醫院吧,這邊也離不開啊,藥劑科現在的管理可沒有你在的時候完善了,你們科老趙天天跑來跟我訴苦我這也受不了啊!”喬振業難掩意外,不過還是故作鎮定,“王院長,我父親的意思還是服從醫院和學校的管理,當然從情感上說,我對於醫院還是更加依戀,您放心,無論在哪我都會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做到位。”
和領導寒暄了兩句,喬振業便離開了醫院。
面對這一系列的風雲詭譎,他感到非常的詫異,整個事態的變化完全超出了他和父親的預期。在唸念不舍的時候,不得已做出“出逃”的抉擇,在痛失愛人一片迷茫想重新生活的時候,自己又被緊緊的束縛住了,到底是誰操縱著整個事態,是誰輕易地就能讓自己冰火兩重天,想到這裡,喬振業不禁一陣冷汗,強烈的危機感讓他手足無措。正當他惶惶迷茫的時候,母親溫柔的聲音起到了很大的安撫作用,“寶寶,忙呢麼?你爸說你答辯順利透過了,恭喜你,你說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媽媽說,我好給你慶祝啊。”“媽,”喬振業無奈的笑著說,“你家兒子還是整天要糖吃的小孩麼?這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你這臭小子,越來越不貼心了,小的時候還會撒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