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恨的想給這盆綠蘿一個了斷,拿著剪刀下不了手。唉,好歹是帥哥送的嘛!帥哥都幫那麼多忙了,怎麼還能嫌人家禮物輕,真是沒文化,真可怕,沒有讀過“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的佳句嗎!他現在覺得最美的句子就是它了。
其實,我很想告訴妖孽,綠蘿剪了有根它還是可以活的。
在家裡自怨自艾了一陣,覺得不能這樣,精氣神兒要足!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握拳!然後想得腦袋要長蘑菇了,想出了討好帥哥的辦法!院子養了那麼多花花草草,帥哥送禮兩次都是送的花草,可見他對花草深程度的喜愛!共同的革命理想是愛情的催化劑,現在不革命了,自己理想也不能和他賣羊肉串去,那退而求其次,有共同的愛好也是好歹嘛。
說做就做,開電腦淘寶了一骨碌的花花草草,什麼彼岸花,水仙花的種球,孔雀草,碗蓮,豬籠草,草莓,雜七雜八的一大堆。他想著屋裡養不下,屋外頭有個院子呢,左邊是帥哥養的花,右邊是自己養的花兒,早上兩人一起起來給花兒澆水,相視一笑,莫逆於心。想著這情景,覺得真溫情真溫馨真有愛啊。
他也不管自己完全是盲人摸象,對栽花養草既無愛好也無知識,憑著現在一股子熱血,只能說,幸好帥哥喜歡的不是小動物,要不然就作孽了。
晚上,何亦奇象徵性是來了他的新家表示恭喜,禮物是一隻大公雞。
大公雞其實沒什麼,關鍵在於送的人是那個又有潔癖又面癱的何亦奇!他居然捨得把雞放在他的寶驢上並且親手提了下來。妖孽嫌棄的看著他:
“咿呀,放院子裡就是了,不要讓他進屋。”
面癱兒聞言之就丟在了地上。
“喲,那陣風兒把您吹來了。”
妖孽說的陰陽怪氣,明顯不滿今天沒來做苦力。
“陰風吹來的。”
何亦奇依然面不改色。
“這雞哪來的?”
“不是給你說了我回總公司開會麼。”
“恩,你是說了,可是小柳子忘說了。”
咳咳,何亦奇的爹是總公司的董事長,回總公司其實和回家是一個意思,看起來這雞又是他那個疼兒子的娘叫他帶回來進補的。
“那我怎麼好意思,你媽給你東西哪樣不是價值連城。”
妖孽把“價值連城”四個字咬得極重,紅果果的表達了小老百姓對有錢人生活的妒忌。這個妒忌當然是因愛生恨來的。
“你留著吃吧,省的我給你再買禮物。”
說著說著,帥哥就推著三輪進了院子。那雞勇猛的撲了上去,嚇得帥哥一個激靈,蹦了老遠,看清是隻雞冷靜了下來。給兩人打過招呼,就進了屋。心裡一陣後怕!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就算不是我被嚇著,傷了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
“眼光不錯,的確是帥哥。”
“那是,要不我怎麼會豬油蒙了心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鍾慕軒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