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良仁罵了一聲,在想不出任何解決辦法的情況之下,他只好將衣服直接套上溼答答的身體,垂頭喪氣地走回房間。
「唉唷,不是去洗澡?怎麼這副落水狗樣?」剛開完社團會議,沒有趕上捕狗行動的尉齊,涼涼地笑了一聲,然後看著良仁。
……看這個樣子,想必是什麼都聽說了吧。
「……毛巾掉到地上了。」良仁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是齁?這樣也好,反正「狗」只要把身體甩一甩,毛就會幹了嘛。」
「……」良仁沒有回應,從衣櫥裡又重新拿出了一條毛巾,把還在滴水的頭髮擦一擦。
「擦什麼擦?直接用頭去把地板抹乾淨就好了啊!」尉齊又補了一槍。
良仁怨怨地看了尉齊一眼,很想出口反駁,但最後還是閉緊了嘴。
他知道尉齊很生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畢竟這的確是他不好,是他太沖動了。
他把毛巾披在頭上,拿了一條抹布把地板擦乾淨了,才又拿著抹布跟吹風機走出寢室,到沐浴間吹頭髮兼洗抹布。
良仁一邊吹著頭髮,一邊心裡就心有不甘起來。理性告訴他是他自己不對,但一方面他又覺得室友這樣未免太落井下石,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悶悶地吹完頭髮,良仁拖著腳步回到寢室裡。
看了一眼筆電的螢幕,學長在msn上的狀態已經換掉了,現在是一片空白。
不過剛剛都那麼衝動的做出那種事了,現在也不能再去問關於狀態的事吧。
唉。
良仁關了電腦,早早爬到床上去。
一夜無眠。
第二十四章
「所以說他為什麼不喜歡我啊?」良仁頭靠在死黨兼換帖的好友禹敬身上轉來轉去。
「欸,你有沒有在聽啊?」
「……」禹敬沒有說話,靜靜地調著弦,撥弄起吉他來。
「不要不理我嘛。」良仁又轉了半圈,看禹敬沒有任何反應,賭氣地伸手將禹敬的手按在弦上,讓他無法繼續彈。
「你要是真的被抓去警察局,我會準備好證件跟保釋金的。」禹敬的聲音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
「……這不是重點吧。」
「不然重點是什麼?」禹敬認真地回過頭,看著良仁。
「欸,嗯,這個……唉我要是知道重點是什麼,還問你幹嘛?」良仁見笑轉生氣,壓住禹敬的手在吉他弦上推了一下,發出吵雜的聲音。
「……」禹敬輕輕地彈起一首有些悲傷的曲子。
「你幹嘛彈這種東西啊?」良仁有些哀怨,又按住了禹敬的手,兩人僵持好一會兒,良仁才頹喪地將手放開。「算了算了,像你這種人,那麼多人追,哪裡懂我的心情?」
「誰說我不懂?」禹敬抽出了被良仁按住的手,一把握住良仁的手腕,將良仁拉近自己。「你又懂我在想什麼?」
「你生什麼氣啊?」良仁有些不爽,但轉了一下手腕,發現自己掙不開的時候,著實是有些心驚的。
良仁這時候開始對方士勳產生強烈的同情心來,不過這同情心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因為良仁這一分神,讓禹敬更加憤怒了。
「所以你現在心裡想著誰呢?」禹敬稍一使勁,將良仁拉得更近了。
禹敬突然想起前幾天良仁跟他講解過的某個msn圖示,是一個男人一手食指與姆指圈成圓形,另一手食指不停穿過圈圈又抽出,穿過圈圈又抽出。
他還記得……那男人據說名字是叫阿部是吧?
禹敬嘴角淺淺地勾起來。他一把拉開身上穿得襯衫,將良仁一把扯到自己腿上。「好良仁,不做嗎?」
「你你你你你不是認真的吧?」
禹敬挑眉,轉了轉眼睛。「你說呢?」
良仁有如驚弓之鳥般地看著禹敬,禹敬笑了笑,一眨也不眨地看了回去。
「為什麼他可以,我就不行?」
「這這這這這這哪哪哪有什什什什麼為什麼……」
「來啊,你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對我做哦!」禹敬輕笑,眯著眼睛,湊近良仁的耳朵。「而且我絕對不會拒絕你。」
良仁抖得有如秋風中的落葉,渾身僵硬,只能張著眼看著禹敬含笑的臉龐,腦中一片空白。
禹敬伸手輕撫良仁的臉,「你呀……老是給我出一堆難題呢。你怎麼就記得人家的生日要吃蛋糕,就不記得我要吃蛋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