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掛電話了,這就表示還有一點希望。
「卑微是一回事,你總要認識你的敵人,才有辦法打倒他啊!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的敵人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了,你還不來刺探一下敵情嗎?
我跟你說……」
「好了好了,你給我閉嘴!」阿哞的聲音裡透著浮躁,「你現在人在哪?」
良仁諂媚道:「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我請你吃飯吧?」
阿哞有些不屑,「王品你請得起嗎?」
「當然可以,悉聽尊便!只要您一個開口,我怎麼能夠拒絕您的要求呢?為了您,哪怕是赴湯蹈火,在下都在所不辭啊!我對您的景仰……」
「有如黃河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一般氾濫一發不可收拾是吧?」
阿哞非常受不了地打斷良仁,深怕他真的會就這樣一直說下去。「既然你說在所不辭,那你就去給我吃屎吧?」
「閣下的意思是,等會要一起去廁所用餐是吧?在下非常明白!」
「媽你個X!你是明白個屁!」
當然最後他們並沒有去吃王品,更沒有去廁所用餐,只找了學校附近一家麥當勞就湊合了事。
「唉呀!老爺您來啦~好久沒看到您了呢~」
「……你要不要去死?少在那邊假鬼假怪,有屁快放!」
良仁見阿哞這麼爽快,廢話也就不多說,將方士勳的事情簡單講了一下,便切入禹敬近來做的一連串怪異舉動。
聽完之後,阿哞一手捂著嘴,一隻手倚在桌上,沒有說話。
「你有什麼感想?」
阿哞心裡千端百緒,哪有辦法回答良仁這個問題?如果可以,他還真恨不得一把撕爛良仁的那張嘴,再把良仁裝進布袋、灌上水泥、結結實實地將他丟進太平洋裡,一解宿願。
「欸欸,你還好嗎?說點話讓我知道你還活著啊?」良仁不知死活地戳了戳阿哞。
阿哞依舊是死盯著面前一口都還沒動的三層牛肉起司堡,不發一語。
X你孃親,自從認識你之後,還真是害我罵了不少髒話,不知道要念多少次淨口業真言才能消除我的罪孽。難不成你今天叫我來,就是要向我炫耀你有多受禹敬青睞嗎?如果是這點小事的話,我早就知道了,還需要你來告訴我嗎!
你到底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我也希望禹敬對我說我可以對他做出這樣又那樣、那樣又這樣的事啊!
「喂,阿哞,你還好嗎?」良仁拉了拉阿哞的衣服。
「噯!」阿哞很不愉快地一把揮開良仁的手,「誰跟你阿哞!阿哞是你叫的嗎?你這混帳!」
「不然我要叫你什麼?」
阿哞一時語塞,又不想告訴良仁自己的本名,非常不爽地啐了一口。「總之我不准你叫我阿哞!聽到了沒有!」
「喔……那你好歹也把東西吃一吃吧?吃飽才有力氣繼續生氣啊!你看東西都要涼了。」
阿哞惡狠狠地瞪了良仁一眼,萬般艱難地拆開漢堡的包裝紙,這輩子手指從來就沒有這麼抖過。
真該死。媽的,為什麼做人還要做得這麼窩囊!被人糟蹋後,還要來聽他訴苦?!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啊!
阿哞將一腔怒火都發洩在漢堡上,狠狠地將包裝紙撕破,大口大口地咬,彷佛嘴裡咬得就是良仁的血肉一般兇猛,又把薯條整包用倒的倒進嘴裡,一下就把桌上的食物掃光了。
「感謝招待!」阿哞用尖酸的語氣說完,轉身要走,衣角又被良仁拽住了。
「你又想幹嘛?」我被你荼毒的還不夠嗎?
「你也給我一點建議再走啊?」
……我能夠給你做好的建議,就是你最好現在就去死!阿哞抿咬著嘴唇,眼神不善地看著良仁。
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不過,不管答案是哪一個,都不能輕易被原諒。
「你又是怎麼想的?」
「啊?我嗎?」
阿哞嘆氣,自己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哪。「先想清楚你要的是什麼再說吧!閉上眼睛,不代表面前的東西就不存在。就是這麼一回事,言盡於此,我等等還有事,先走了,掰。」
良仁怔怔地看著阿哞故做冷靜離開的背影,連再見都忘了說。
我要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之前好像也有人問過我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沈譽吧?
而我又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