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顯然失了氣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蔫的像根豆芽菜一般。
燈光照在土黃色的毛皮上,竟然有些淒涼的感覺。
“豆豆!”蔚韻梵大步跨過去。
豆豆聽到了蔚韻梵的聲音,狗頭一震,迅速地爬起來,躲到兩腳之間,頭蹭了又蹭。
女人看到有人過來,妖嬈的身子略微側了側,胸前的兩坨肉即便有貴賓犬擋著,也能讓人看出洶湧澎湃。
兩隻大眼睛瞟了又瞟,從蔚韻梵身上轉到了蘇幕遮,眼神飄忽,最後落到了蔚韻梵,嘴角往上勾起,妖孽異常,如一隻發情的母狗。
“你是這狗的主人?”
“是。”蔚韻梵依舊保持著良好的風度,亭亭而立,就好像是一株挺立的太陽花,俊雅奪目而又陽光融融。
“你家這個狗差點把我寶寶咬死。”
“許是豆豆就想玩。”蔚韻梵好態度地道了聲抱歉。
誰都看得出。女人的話是誇大的。
蔚韻梵一直陪著笑臉,女人也沒了話語,從鼻子裡哼了哼,聲音帶著鄙夷:“這狗是雜種的吧,你怎麼養這樣的狗啊,你要喜歡狗的話,我……”
蔚韻梵蹲下身,把豆豆從兩腳之間拉了出來,摸了摸它的腦袋:“很可愛,不是麼。”
女人見蔚韻梵只顧逗狗,也不理她,抬抬屁股,扭著細腰走遠了。
蘇幕遮也走過去,順手也摸了摸豆豆,豆豆終於恢復了生氣,伸出舌頭舔了舔蘇幕遮的手。
“其實,住在這裡的人,養這樣的狗,”一邊說,一邊點了點豆豆的冰涼的鼻子,“真的挺特別。”
“你這句話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蘇幕遮埋頭逗弄著豆豆,眼睛清澈,好似沒有注意到蔚韻梵說了什麼。
“或許有些人喜歡區分品種,雜種的,名貴的;可是,我無所謂,喜歡了就就是喜歡了,沒有必要去介意這些。”
深黑的夜裡,蒼白的月輝下,蔚韻梵的聲音一貫的溫和,可是又有些不同。
蘇幕遮抬起頭,就見到那溫和的眼睛,很亮很亮,像是收攏了天上所有的星輝,直直地看著自己。
兩個人看著彼此。
你的眼中是我。
我的眼中是你。
氣氛似乎有些奇怪。
好像有什麼在醞釀著。
蘇幕遮咳了一聲,身體微微往後面挪了一些:“還不知道豆豆是公的,母的。”
“公的。”蔚韻梵說著抱起豆豆的兩條腿,翻了個身,“你看。”
蘇幕遮看著豆豆扭著身子,想拼命地翻過來的傻模樣,禁不住笑起來。
兩個人不知不覺地走到公園裡面的人工湖前。
這個地方,人明顯多了。
幽靜的湖面,有幾朵含苞的蓮花已經亭亭玉立探出了身子,鵝黃色的花蕊在綠葉的映襯下分外的喜人。
離開家的時候,還是春天吧。
現在已經夏天了。
旻羽的生日快到了吧。
蘇幕遮安靜地看著湖面,心思飄到了遙遠的南方。
蔚韻梵也安靜地看著湖面,心思也飄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豆豆在兩人腳邊鑽來鑽去。
又在下面逛了一會兒,天漸漸黑透,蟲子也開始多起來。
說了幾句客套話,兩人都決定回去。
出了電梯,蘇幕遮正想開門進去。
“慕遮,你看我這邊請的幫傭的人有事耽誤了要遲兩天過來,豆豆在我朋友家裡吵著鬧著,我沒想周全就帶回來了,明天,家裡沒人……”
“沒事,放我這吧。”
“那好,明天我送過來,謝謝你啊。”
第二日,蘇幕遮還躺在床上,張姨敲響了門,說外面隔壁的男人帶了條狗在門口呢。
蘇幕遮本來還閉著眼睛,糊里糊塗地把被子蒙在臉上:“男人,啊,什麼狗啊,狗!”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隨手扯了件衣服披上。
蔚韻梵也見過蘇幕遮的家居服,卻沒見過這般還帶著慵懶睡意的蘇幕遮。
眼睛清澈中透著幾絲魅惑。
身上的衣服只隨便繫了兩個釦子,露出精緻的鎖骨,還隱隱地有著幾道紅痕;下身只是一條短褲,潔白的腿上光滑無毛。
這樣的蘇幕遮是美麗的。
美麗中帶著幾分風情。
蔚韻梵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