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了吧。
兩個人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心情一下糟糕透頂。
就好像是印證著他的情緒一樣,手邊的咖啡杯被碰倒了。
蛋蛋手忙腳亂地收拾著,看著紙巾上的咖啡很快的暈開,浸潤,彌散開去,竟然有種無力感;收拾完,抬起頭,就看到一臉笑意的嚴野。
那樣的笑,如百花齊放,美不勝收。
“不久前,有個人也在我面前潑了酒。”
當然,嚴野還有一半沒說:不同的是,他是故意的,你是無意的。
蛋蛋有些恍然地看著,他不曉得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嚴野一下心情大好,不過這件事似乎跟自己有關。
或許該是高興的。
可是卻渾身都有些發冷,似乎是被兇猛的獵人給惦記上了,連帶著衣裳上的熊寶寶也跟著苦了臉。
蘇幕遮醒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被綁了。
接著想,難不成誰看上自己了,要來劫色。這麼一想,迅速地看了看自己的境況,身上還穿著衣服,周邊也沒什麼奇怪的SM器具。
難道自己想錯了?
不是劫色,那就是,劫財?!
那怎麼的也該劫旁的人吧,自己大概是酒店裡面最窮的人吧。
蘇幕遮還在哀嘆著綁自己的人實在眼光不濟,房間的門就被開啟了。
一個高大的男子進了來。
那人眉目清秀,就是兩道視線透著狠戾、乖張,原本溫柔無害的臉一下就變得厲害剛毅起來;額角有一道疤,明明是破了相,卻好像是有一種誘惑禁慾的美感。
蘇幕遮看著他,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最後確定這個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男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沈的聲音慢條斯理地道:“你不認識我。”
蘇幕遮點點頭。
忽然想到一般綁架或者做壞事的人不都是蒙面的麼,要不戴個黑麵具,要不就套個襪套,像這個人這般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對面,平心靜氣地跟自己說話的人還真是有個性!
這麼想著,就悠悠地笑起來,無奈嘴裡面被塞了東西,擺出的笑容怎麼看也看不出來。但是他人本就好看,雖然手被縛在背後,很是狼狽,可是那麼靜靜地坐在那裡,還是一道很美的景色。
男人示意了一下,就有人把蘇幕遮嘴裡的布條給扯了。扯的有些急,蘇幕遮忍不住咳了兩聲。
“你與我本來沒什麼恩怨,但是誰讓你是嚴野的情人。”說到嚴野的時候,男人的目光如鷹鷲一般。
任憑誰都能看出嚴野定是跟他有天大的恩怨。
就是不知道這個恩怨是什麼了。
把人老婆給上了?還是把他給上了?
蘇幕遮身子抖了抖,忙收回自己的猜測,張口說道:“你要找嚴野,捉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