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個她生命中以為的良人,她仰望了多年的男人,目光從來不曾給過她。
她是蜘蛛,他是甘露。
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一個片段。
人生就是這麼的奇妙,有些你怎麼想也得不到,有些就在眼前卻能視而不見。
“阿婆,我要走了,這次或許不會再回來了。”
白色的雛菊靜靜地躺在墓碑前面,好像在無言地訴說著什麼。
嚴野和蘇幕遮站在不遠處,兩個人相擁著,與青山綠樹構成了一幅再和諧不過的美畫。
“真的讓她走麼?”
“怎麼,你比我這個哥哥還擔心她。”
“只是覺得有些愧疚。”
嚴野輕輕地抬起蘇幕遮的下巴,像是昭告一般,眼神深邃地看著他:“但是,我的心裡只裝的下你一人。”
嚴憂走了,她去的是跟胡軼同一個國家。
緣分總是妙不可言。
蘇幕遮想或許在某一天某條街上,兩個人會相遇,然後展開一段奇妙的愛情。
嚴野笑他天真笑他童話,他卻不以為然,凡是總是說不準的,就好像現在他能和嚴憂心平氣和的說話,能夠像是老朋友一樣送她出國。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蘇幕遮想起了嚴野的寶箱,想起了那寶箱裡面熟悉的撥浪鼓。
嚴野看著蘇幕遮把自己的包廂挖出來,看著他拿著曾經自己從蔚韻梵家裡搶來的戰利品神情莫測,心下狠狠一跳。
蘇幕遮拿著撥浪鼓,又趁著嚴野不注意找到了嚴野上回偷偷加進去的所謂寶貝。
那是一個再尋常再普通再便宜不過的物什,即便在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也顯得格外的不起眼。
蘇幕遮看著那個小東西,心中有股暖流經過。
他記得,他當時只是隨意地編了這個草戒指,卻沒有想到嚴野一路將它從盛凌浩的老家帶過來,還當做寶貝一樣地藏在自己的寶箱中。
或許,不光嚴野是他的生命,自己也是嚴野的生命吧。
嚴野深情如海地看著蘇幕遮,從口袋中掏出了兩枚戒指。
很簡單的款。
卻也是大少爺專門定做的獨一無二的款。
“很早就想給你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蘇幕遮美麗的手指被套上了涼涼的戒指,很配,尺寸也剛好,然後十指相握。
“幕遮,我愛你。”
蘇幕遮坐在陽臺上,抬頭看著外面天朗氣清,圓月高掛,想著又是一個滿月的夜,時間真的過的很快。
距離嚴憂離開,已經有一段時日了。當然這一段時間裡面也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加起來彷彿比之前的十幾年發生的還要多,還要驚險,還要刺激。
蘇幕遮後來才知道嚴野一直派人暗中保護他,要不然那日,說不定就跟嚴憂大小姐苟合了,想到那天的場景,依舊是有些後怕的。
或許他的身體早就汙穢不堪了,被多少看過,被多少人上過,可是,自打決心跟了嚴野以後,他就再也不想給其他人抱了。
他的身體只屬於嚴野一個人。
嚴野從裡屋緩步走來,然後抱住他,擁他入懷:“在想什麼?”
想什麼呢?
有太多太多的東西需要想,現在他還報了個學習班,補習英語。
“你啊,多久沒有跟我好好……”
蘇幕遮知道嚴野又要不正經了,忙道:“在想旻羽。”
嚴野湊他脖子旁邊,輕輕地咬了一口,低聲呢喃著:“不許想別人。”
可是,這個別人是我的弟弟誒。
蘇幕遮把嚴野推開一些,又忍不住問道:“旻羽的腿會好吧。”
“蔚韻梵不是挺有把握麼。”
“可是哥哥說只有百分之八十,剩下百分之二十呢,我有些擔心。”
嚴野這個鬱悶啊,恨不得抽自己嘴巴,沒事提什麼蔚韻梵啊。自打,這哥兩個相認以後,貌似感情一日比一日好了。他現在一天不醋上一回,都不習慣了。不過,好在,兩個人在怎麼親密,也只是兄弟。
顯然他忘記了自己的妹妹嚴憂是怎麼愛著自己的。當然他也相信嚴憂喜歡自己是因為從小的仰慕,而蘇幕遮即便要仰慕也應該仰慕他嚴大少爺,而不是那個蔚韻梵。
但是想想有時候真的覺得很戲劇化。
不能不說是造化弄人。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一直被自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