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振夫綱。
等阮岫磨磨蹭蹭弄完一切,喬笙已經坐在床上悠然的剪著腳趾甲,他以為最快速度洗臉刷牙上床,在喬笙對面坐下,拿過喬笙手中的指甲剪,將他一條腿抱在自己懷裡,仔細修剪起來。
喬笙皺眉,不習慣的縮了下腳,卻被阮岫一巴掌招呼下來,冷聲道:“別動,等會剪到肉。”
“其實我自己來就好。”從喬笙的角度望去,正好看到某人專注地溫柔神情。
阮岫沒有吭聲。喬笙只好掩嘴輕咳:“那個…你以前就是喜歡男人嗎?”
“不。”
“那……”
阮岫睨著他,笑容有些痞痞的味道:“為什麼喜歡你?我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反正我的原則忠於黨忠於人民忠於媳婦兒,我喜歡你了,我管你是男是女,更別說你還給我生了個那麼可愛乖巧的女兒。”
喬笙臉色微微泛紅,找個別的話題慢慢說道:“滿滿從小就很乖,她出生那天下著傾盆大雨……”阮岫沒有再插口,而是靜靜聽著他的述說,等剪完腳趾甲,他又順勢輕輕按摩起喬笙受傷的那條腿。
結果這晚兩人聊得太晚,導致第二天還是被電話吵醒,電話是局裡打來的,說什麼偷玉的人已經抓到,等阮岫回去處理,阮岫匆匆交代了幾句就掛掉電話,和喬笙在樓下一人吃了一碗米粉,就往市裡趕。
*
兩個多小時後,轎車緩緩駛進軍區大院,最後在一棟小紅樓前停下。
看著緊張的某人,阮岫不由輕笑:“走吧,都家門口了。”
喬笙小心問道:“我的臉會不會太嚇人?滿滿會不會不認識我了?”話音落下,阮岫忽然吻上那道傷疤,呢喃道:“我愛你,滿滿和我一樣愛你。”
喬笙臉紅的撇開頭:“進去吧。”
這一幕恰好被剛剛開車離去的王寧從後視鏡裡看到,驚得他猛地一個剎車,這幕太勁爆了!難道他們的局長是……
同時阮岫掃了眼不遠處突然停下的車,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看來明天得給某些同志好好上一趟思想政治課,似乎感受自家局長陰測測的目光,王寧連忙再次發動車子飛馳而去。
推門院門,院中情形一覽無遺。
院中,一名白白胖胖小男孩很大爺的坐在藤椅上,手裡玩著魔方,旁邊圓桌上放著一杯果汁,他赤/裸著上半身,那圓圓的肚皮就像個大西瓜,而另一邊某個小身影正在拿水壺澆牆角邊的花花草草……
喬笙真是不知此刻該做什麼表情了,他很確定那一定是他的寶貝女兒滿滿,可是誰來給他解釋下,他離開時那個漂亮可愛得像個娃娃的滿滿去哪了?不是說女兒要嬌養的麼?為什麼他的女兒成了這副模樣。
白白胖胖的像個糰子也就罷了,頭髮隨意扎著也就罷了,可為什麼只給她穿個短褲衩,她是女孩好不好!還有那圓滾滾的肚皮,簡直和藤椅上男孩有的一比。
喬笙狠狠的瞪著阮岫:“你確定你和我沒仇?你是滿滿的親生父親?”
阮岫拿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一眼:“說什麼傻話,身體結實比什麼都好。”
就在他們說話這功夫,兩個小傢伙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同時飛撲了過來,元寶是直接撲向阮岫,滿滿則是向喬笙跑去,邊跑邊不停的大叫爸爸爸爸。
喬笙頓時紅了眼眶。
只是不等滿滿撲進喬笙懷裡,阮岫已經將她攔下,提起來掂了掂道:“不錯,又重了一點。”
☆、四五章
半空中的滿滿張牙舞爪大叫道:“爸爸…抱…爸爸抱……”
簡單幾個字;喚得喬笙心都碎了,他儘量控制著情緒從阮岫手中接過滿滿,緊緊抱在懷裡;闊別一年,再次將女兒擁入懷中,他是又驚喜又激動又滿足又惶恐,還有一絲擔憂緊張,多重情緒霎時充斥滿整個胸腔,讓他不知所措。
“滿滿。”他聲音乾澀且緊張的喚道;他好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哭出來。
滿滿摟住他的脖子;烏黑的眼睛仔細打量他,小鼻子哼哼道:“爸爸你去哪了?為什麼不回來看滿滿,是不是不要滿滿了?”
喬笙搖頭,他現在根本說不出來話,他不知該怎麼去解釋,一年了,他日思夜想著這一刻,終於讓如願以償。
忽然,滿滿沾滿泥土的小手摸上喬笙的臉那道疤,沒有預兆的哭出聲:“爸爸,痛嗎?”小傢伙還小,看到傷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疼。
喬笙溫柔擦去她的淚水,心裡的那絲擔憂已然散去,他哽咽道:“不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