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是啊,你不是很講究軍容軍紀嗎?”知樂一臉得意地說,“這,就是我們軍人的風采!”
軍人的風采就體現在這上面啊?
“這肉怎麼這麼小塊?切下來的紅燒肉呢?”
“吃了。”
敗城忍無可忍,當著勤務兵和指導員的面把知樂轟了出去,並且給哨兵下了令“嚴禁知樂進三連宿舍”。結果,下令當天的深更半夜,知樂爬牆翻了進來,把他嚇了一跳。
“你來做什麼?”敗城已經睡了,在被子裡伸出頭來罵道。
“小爹,你生氣了?”知樂趴在床前,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道,“我就是想讓你高興。”
敗城翻個身面壁,不一會兒,後頸上那火辣辣的視線又讓他轉了過來,嚴肅地問:“你那擺菜的招跟誰學的?”
知樂往下縮了縮:“沒誰,我自己想的。”
“你騙誰?”
知樂又縮了縮:“以前我們搞軍容軍紀月,衛廣這麼幹過,當時我們全班都樂死了,他還上了軍報呢。”
敗城無奈地了,捏住知樂的鼻子說:“以後不許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記住不?我有勤務兵!你要做什麼?做我的影子啊?下次我上個廁所你是不是還給我送紙啊?”
知樂被捏著鼻子仰著腦袋哼哼:“勤務兵算什麼!他能給你送紙,那能給你擦屁股嗎?”
敗城爆怒:“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給我擦過屁股!”
“那我們以後洞房了,不就可以互相擦屁股了嗎?”知樂見敗城眼神變了,立時趕緊改口,“小白臉說的!小白臉說的!不關我的事!”
第二天知樂被趙斌在早操點名批評,當著六連全體戰友的面在操場中央蹲了半小時的馬步。
敗城以前也不是沒談過戀愛,只不過在部隊,一來不方便,二來也沒時間,都是談沒幾月就崩了,程度也就到吃個飯,寫個信,打個電話之類。像知樂這種,恨不得一天24小時掛在他身上的,那簡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知樂讓這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現在,知樂去新兵營了,時間少了許多,沒空纏人了,敗城一下子覺得又輕鬆又失落,對於趙斌的抱怨就當耳旁風,聽過就算。沒想到,很快,這風就刮到他頭上來了。
知樂是在那幢極有紀念意義的破房子接到了特別班的新兵,看著那些一臉好奇的“大哥哥”們伸頭探腦的左看右看,他覺得又新鮮又不爽。他也不說話,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盯著新兵們,看著看著,有個新兵興奮了!
沒辦法,誰叫知樂的眼神太水靈,一點兒殺氣也沒有呢?相處久了,行動言語上能知道他不是個好接觸的人,但這才見面,新兵又不會看軍銜,誰知道這個長得一臉嫩相的兵是怎麼回事啊?
那個新兵笑眯眯的湊上來,叼根菸,一胳膊攬住知樂的脖子,捏了把他的臉,說:“小弟弟,你也是新兵?”
知樂立時爆了。
第一天,知樂就被投訴到了,理由是“打罵新兵”。趙斌匆匆趕去一看,新兵臉頰上一個拳頭印,淚流滿面的喊“我要回家”,他一問來龍去脈,知樂理直氣壯地來了句“他調戲我”,他當場就笑噴了。新兵更氣了,大哭大鬧的,哭得他焦頭爛額。
趙斌向敗城訴苦,敗城也噴了,把知樂叫來一問,小崽子還委屈地辯解:“小白臉就是這麼說的,要是哪個男的捏我臉,那就是調戲!”
看著知樂那嫩樣,趙斌和敗城笑得不行,最後還是教育下“不能打人”了事。這種事講出去也不光彩,那新兵被調去別的班,說了幾回都被人笑,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第五天,知樂在一個站不直的新兵身邊跺了腳,把新兵嚇得雙腿一軟,跪地上了。趙斌接到告狀,十分不解,新兵氣呼呼地說:“我知道班副第一天就把一個不服的新兵打進醫院了,太嚇人了!我強烈要求調班!”
趙斌無語,把新兵罵了一頓。罵完了又把知樂招來,囑咐他一定要溫柔一點。
第六天,有新兵一進門就抱著趙斌喊:“班副太可怕,他一天都在笑!一邊笑一邊罵我們!連長!這是精神折磨!我抗議!”
趙斌幾乎天天都要“被告狀”,處理吧,有些新兵確實不像話,告狀的理由那叫什麼事啊!不處理吧,新兵又嚷嚷他不作為,要去旅部鬧!
趙斌哪能沒脾氣?一聽這話,怒了,把新兵集合起來,讓知樂和他們練了一個下午,把新兵練得半死不活,再指著面不改色的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