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他吹!”敗城翻了個白眼,“這傢伙一天不吹牛就難過。”
“你不吹?”知紅軍神出鬼沒的又出現了。
“一般不吹。”敗城立刻正經的道,“偶爾吹下。”
知紅軍一笑,道:“中隊長嘛,肯定要擺擺譜,端個架子是不是?”
“沒有,不敢也不會。”
知樂一見氣氛不對,立時拉著知紅軍就跑。等父子倆不見了,敗城這個“養父”才鬆了口氣,只覺得背心都快溼了。這知紅軍也不知什麼毛病,沒事就和他陰陽怪氣的,要說敵意吧也不是,可是友好也完全談不上。這一路上,他都快給搞得神經衰弱了,尤其是摸不著源頭的情況下,想針對解決都沒辦法。
不一會兒,送他們過來的司機回來了,示意跟著走。一幫人緊張兮兮的跟著,不一會兒,大概是司機也受不了了,一邊走一邊說:“別緊張,不要緊張,帶你們吃晚飯,晚飯。”
司機越急,越講得不流利,講急了,突然冒出來一句當地話。隊員們正不知所措時,知紅軍及時接了一句。司機眼睛一亮,倆人就這麼聊上了,不得不說,知紅軍這麼多年的逃亡生涯還是有點經驗的,不一會兒,倆人已經稱兄道弟,一付多年不見老友的樣子。
“嘖嘖,這才叫厲害啊!”小白臉感慨道。
“老爹會許多種方言。”知樂驕傲的道,“他到哪裡學到哪裡。”
“那你幾種?”敗城問。
知樂頓時就不吱聲了,見敗城盯著他不放,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小聲吱唔道:“一種。”
“哪種?”
“普通話。”
敗城一付無可奈何的表情,習慣性伸手去拍知樂的腦袋,卻被斜刺裡伸出來的一隻手擋住了。知紅軍似笑非笑的道:“娃子腦袋不能拍,拍笨了你負責啊?”
人家正牌爹這麼說,敗城還能說什麼呢?
悻悻的收回了手,敗城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般跟在司機後面走。沒多久,司機就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大房間,這裡原本也不知道用來做什麼的,整個房間空蕩蕩的,除了靠牆排了一圈桌子和板凳外,什麼也沒有,窗戶也只有兩扇小小的,上面還釘著柵欄,看起來不像是房間,倒像是監獄。
司機和知紅軍說了幾句就沒了影,作為隊長,敗城必須得問清楚:“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
敗城耐著性子道:“沒什麼是什麼?”
“沒什麼就是沒什麼啊。”
敗城憋了一路的火噌得一下子冒了出來,厲聲道:“知紅軍,我是這個隊伍的隊長,我必須瞭解所有的情況!”
知紅軍眼皮抬了一下,懶洋洋的道:“如果我不說呢?”
“那我就把你放在行動計劃外!”敗城冷冷的道,“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呆在這兒,哪裡也不許去!”
知紅軍不氣不惱的道:“沒有我,你們就是聾子。”
“我不是第一次執行國外任務。”敗城毫不猶豫地回以顏色,“如果你沒有要說的了,現在立刻給我離開這裡!”
倆人互相瞪著對方,包括知樂在內,誰也不敢吱聲。
知樂明白老爹和小爹不對付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卻沒辦法解決。他剛一靠近知紅軍,敗城就瞪他,他改為靠近敗城,知紅軍的眼神又追過來了。他就這麼在倆人間左右搖擺,脖子越發縮得低了。
“你走不走?”敗城毫不相讓,一付不達目標不罷休的姿態,“孫治,動手!”
“行行行,我服,我服輸。”
“不是服輸,這是命令,你現在是軍人,不是通緝犯!”敗城厲聲道,“你當我們是什麼,黑社會嗎?”
“在這裡,我們就是黑社會。”知紅軍笑了下,“怎麼?你還想衝出去大喊我是人民解放軍?再說了,你這解放軍的牌子我還不在乎,我被冤枉了這麼多年,還不是當兵當的?”
“你……”
“行了,在外面我們不多說。”知紅軍舉起手,“堅決服從命令,行了嗎,隊長?”
敗城陰沉著臉,沒再說話。
146、受害人?
“各位?”司機伸了一個腦袋進來;“飯菜好了;現在吃晚飯嗎?”
“好的。”敗城答應了聲;瞄了眼知紅軍,剛才暴怒的神情已經消失了,“能不能快點;我們趕時間。”
“時間很緊?”司機怔了下;似乎在考慮什麼,片刻後道;“那你們等等啊。”
“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