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還真虛偽,人前人後一個樣!
“哇!寵恩你的頭髮怎麼全溼了?”
向寵恩才坐上沙發,身旁的向榮恩就嚷嚷了起來。
“哦,沒什麼。在回家的路上,剛好下了一場雨,所以就淋溼了。”
“那可不行,聽你的聲音都變得低沉,如果感冒就糟了。”向榮恩起身拿了條毛巾,擦著向寵恩的頭髮。
“奇怪,我記得今天的天氣預報是說整個北部都晴空萬里,而且你的衣服怎麼沒溼呢?” 赫連要俯不懷好意的說。
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憤怒,向寵恩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我去的是山區,可能比較容易下雨吧,衣服沒溼是因為我隨便找了一家服飾店換衣服!”他咬牙切齒的回答。
這王八蛋擺明是和他作對嘛!
“寵恩,不論怎麼都是你的不對,我不是下了禁足令,不准你單獨出去嗎?”
“哥,我已經成年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禁足令?”
赫連要俯打斷了他的話,向寵恩再看向他,而對方只是笑了笑。
“哥,拜託,現在有外人在,我們可不可以別談這件事?”他懷疑眼前這傢伙該不會早就看穿他的偽裝吧?
“寵恩,你可別把我當成外人,我一向是以向家班的朋友自居。”
“我跟你素昧平生,別叫我叫得那麼親暱!”
“哦,是嗎?那可真傷我的心。” 赫連要俯抱著胸,一臉沉痛樣。
“你就算傷心死了,也不干我的事!”向寵恩嫌惡的說。
向榮恩完全看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是自然而然就能得到所有人關愛的弟弟,一個是以能言善道來建立關係的赫連大哥,這兩個他認為最容易和人相處的人,怎麼第一次見面就水火相容?
他連忙充當和事佬,“好了,你們不要再鬥嘴……”
向榮恩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只得無奈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不由自主的抱怨,“他怎麼那麼準時,隔三個小時又打過來,國際電話是不用錢的啊?”
“他?誰啊?”向寵恩好奇的問。
“還有誰?不就是你哥的達令嘛。” 赫連要俯聳了聳肩。
“哥,你有女朋友了,我怎麼不曉得?”
“榮恩的另一半可不是女的。”
“閉嘴!我是問我哥,又不是問你!”
這傢伙說榮恩的達令不是女的,那不就是男的了?
向榮恩是一個頭兩個大,“拜託,你們別再吵了!”
“榮恩,我看你還是快去接電話吧,否則那個人可能會從法國殺回臺灣。” 赫連要俯挖苦的說。
“你說得對。”向榮恩只能苦笑地站起身。
“哥,等一下……”向寵恩開口想阻止向榮恩離去。
他說什麼也不想和赫連要俯獨處!
但向容恩已走進旁廳聽電話,向寵恩挫敗地嘆氣,卻注意到赫連要俯正帶著笑盯著他。
他在心底暗自叫苦,為了不讓他認出他,索性拿了份報紙擋住他的視線。
可即使是隔著報紙,他仍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視線未曾從他的身上移開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向寵恩覺得彷彿有一個世界之久。
偌大的大廳只有他和赫連要俯,兩人都沒說話,整個空間裡,安靜得只聽到牆上掛鐘擺動的聲音。
“寵恩。”赫連要俯打破沉默。
向寵恩不予理會,眼睛更貼向眼前的報紙。
“沒想到你有特異功能,顛倒的報紙你也看得懂?”
“什麼?”向寵恩眯起眼,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看清楚眼前模糊成一片的中文字。
以他近視上千度的眼睛,壓根兒沒發現報紙一開始就拿反了,而那個正在竊笑的傢伙,竟然隔了那麼久才告訴他!
他拿下報紙,擦腰瞪著赫連要俯。
沒想到他居然不怕死地走了過來,還坐到他旁邊的位子。
“你幹嘛?”他警戒地拉開彼此的距離。
“沒什麼。”赫連要俯盯著他的臉直瞧,“只是覺得你近視那麼重,為什麼不戴眼睛?”不過他還是不戴眼睛比較好看。
“我不戴眼鏡,又礙著你啊!”
“沒關係,只要你看得清楚這張紙上的數字就可以了。” 赫連要俯牽起他的手,將一張紙塞入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