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瘋子也是如此?”
“也是如此。”青年莞爾,像是背課文一樣朗誦語氣:
“他把兇殺看作是他的作品,因而覺得一腔才華得不到應有的賞識,所以留下線索,是自負也是孤獨。”
“即便是這樣,”左森搬開他床腳的一落沉重無比的書,書重得人忍不住嘆了一聲,“現實之中。依舊難以鎖定人選,畢竟可以說每個人的身上都攜帶著這種潛質。”
“可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意識,”青年笑了一聲,聲音悶悶地,“許多人都把自己當做沒有腦子的魚。”
他頓了頓,聲音幽暗。
“我們看著他們,想,究竟是哪一枚細胞出了問題,竟然讓質構相同的兩個人如同兩個星球一樣遙遠,為什麼我想竭力明白的一切,在他們那裡就成了全然不可忍受的荒誕。”
左森走上來,有些狐疑地安撫著他後脊,觸手摸到一片炙熱。
他把人翻過來,見他面頰都有些燒的發紅,嘴裡不斷髮出的低緩呼吸聲,像是跋涉許久的疲憊喘息。
“先吃藥吧。”
他看著他把買的退燒藥吃了下去,又喝了諸多水,然後才低聲道:
“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他知道那種被人遠遠扔下的孤獨。
“希望你沒有買有青黴素的消炎藥,我有嚴重的過敏症。”
左森認真地讀著藥物說明。
“不會。”
青年吃完藥躺在床上看著他,雙眼因為病氣異常的亮。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我覺得燒好像沒有退。”
“要等一會兒。”他忽然覺得這方面的反應青年看起來簡直像個孩子。
這麼說著,左森還是把手伸出去探對方的額頭。然而沾過寒雨的面板太過陰冷,他又把手收回來,換上了自己的額頭。
他沒有錯過青年眼中一瞬狡黠的笑意。
略熱的體溫從相觸的額頭另一端傳來,鼠尾草的味道熟稔而甜膩,他聽見青年的聲音在耳邊,絲絲縷縷:
“有人說世界是一個螺旋。所有你覺得似曾相識的事情,都是因為抵達了旋轉的幻覺。”
左森看著他的眼睛,有些答非所問:
“我從來沒有被這樣傳染過。”
青年於是笑,伸手捧住他的後顱,慢慢地吻上了左森的嘴唇。
篇·逐獵
你知道Deep Web麼。
隱藏在表網路下的資訊海,不被傳統搜尋引擎所能探知的隱秘世界。最傳統的比喻,就是冰山之下的巨大冰體。
在各大BBS和網路交流愛好者那裡,往往能聽到各種來自深網的傳說。
透過特殊的瀏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