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18歲的那個雨夜,我在那個禽獸的身下掙扎,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可悲又無奈。
醒來的時候渾身是汗,然後全身隔夜後的傷都在叫囂著,一陣賽過一陣。
我咬著牙撐起身子,挪到門口,茄俊恰巧端著飯進來,看到我後,眉頭一皺,將飯放到一邊,過來扶我。
上完廁所,吃完藥和飯,期間茄俊一直沒有說話,我有些不習慣,平日裡吵吵鬧鬧的人突然安靜下來,總是讓人不適應。
“我想看看美女和奶荼。”
一直坐在旁邊看自己手指的茄俊回過神,看了我一眼,起身去客廳把魚缸抬了進來。
我把美女拿出來,翻個個兒放到被子上,又把奶荼拿出來,壓到四腳朝天的美女身上。
過了好久,茄俊沒有像往常一樣發狂,美女和奶荼也沒有把腦袋伸出來,我無趣地重新把它們放了回去。
“有什麼想說的?或者想問的?”
“。。。”
“跟客人起衝突,然後被人堵,很正常。”
“。。。”
“能不像個女人嗎?多大的事?至於?”
“你。。。傷的很重。”
“呵呵。。。不還沒死嗎。”
茄俊眼神突然一銳,隨後又黯淡下來。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為什麼?因為喜歡我?這答案可笑。
“擔心?”我眯了眼看他,隨即輕笑一聲,“哈~放心,就算我死了,我答應借你的錢我也不會忘記。”
我努力找了一個比喜歡更適合的藉口說服自己。
“。。。錢?”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撇過頭,不看他。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夢子,你以為,我做的這些就是為了錢?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
“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突然扳過我的臉,迫使我與他直視,我微怒。
“看門的而已。”
他的怒氣越來越大,我甚至能感覺到一股升騰的氣焰,就在我以為他要動手打我的時候,他卻放開了手,垂下眼瞼。
我看不懂他的情緒。。。或者是不想懂。
半天,他走到門口,頓了一下。
“我以為。。。我們至少是朋友。”
他側著身子,看不清表情。
良久後,客廳傳來一聲門響,整個屋子安靜下來。
我看了看美女和奶荼,可憐的小傢伙,他把你們忘記了呢。
12、傷上加傷
我以為一氣之下會離開的茄俊在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回來了,給我做了飯後,就抱著美女和奶茶到客廳去。
對昨天的事隻字不提。
我睡了一覺起來,下午四點多,休息了兩天,感覺好了一些,開門的時候,看到茄俊睡在沙發上,倦成一團,被子掉到地上。我走過去,將被子拾起,幫他蓋好,他動了動,抓住我的手,沒有睜眼。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我不回來,誰照顧你呀,指不定哪天就餓死了。”
我看著他,沒答話,挺重的黑眼圈,看來昨天一夜沒睡。
茄俊睜開眼,起身拉我坐到沙發上,揉了揉臉。
“我去找了份夜間保安的工作,昨天第一天上班,呼呼,困死。”
“怎麼的。。。?”
他轉向我,嘿嘿一笑,說:
“得攢錢啊,不然欠你的8萬什麼時候還得清呀。”
茄俊說著,突然想到什麼。
“啊,對了,回來的時候買了新鮮的牛肉,我去給你做,你休息一下。”
他說完,就急急地朝廚房去了。
看著那個忙碌的身影,心裡一直重複著他的那句“得攢錢啊,不然欠你的8萬什麼時候還得清呀”。。。
過了幾天,傷好的差不多,陪酒倒是沒問題,出臺還有些影響,所以白天還是休息,晚上去一下就好。
茄俊找了那個夜間保安的工作,白天要睡覺,但他也定了鬧鈴起來給我做飯,或者收拾屋子什麼的,黑眼圈一直沒消下去。
似乎一切還和之前一樣,也似乎有些東西變了。
今天從“烈焰大酒店”下班的時候,被萌麗叫住,她說今天是她的生日,已經在另外一個酒店開了包房,還訂了檯球,問我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