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過分?”貴婦眯起了眼睛。
“過分又怎麼樣?你是幹還是不幹?”貴婦的聲音也尖銳了起來,劃破了空氣,冷冷的傳入風錚的耳朵裡。
被衝進來的黑人壓制著的風錚,低下了頭,眼淚止不住的流,就像要把身體內所有的水分流乾一樣。
“放手有時也是一種解脫,別忘了這家咖啡館的名字,哼!”貴婦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風錚無力的坐在藤椅上,眼淚模糊了視線,卻怎麼也模糊不了耳邊迴響著的嚴肅女聲。
Abnegation,Abnegation。
呵呵,風錚自嘲的笑了起來,Abnegation, Abnegation啊!自我剋制,放棄。早在踏進這裡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的,這是一場鴻門宴。
不,說是鴻門宴也不對,起碼鴻門宴還有美味佳餚,可是這裡呢?這裡有什麼?
那桌子上只有一箱子美鈔和一杯婦人喝完的咖啡。
哦!對了!還有碎了滿地的愛情。
現在,風錚覺得連呼吸都是痛的,自己就像一隻找死的兔子。
明知再往前走,一定有著能夠滅掉自己的東西,卻還是勇往直前,主動找死。
是不得不去找死,因為有一把尖刀在媽媽旁邊。
自己的停頓,有可能把媽媽逼入死境。
這把刀子,就在那婦人的手中。
這個年代,殺手都普遍流行了。
聽著咖啡館放的音樂裡重複的唱著unperfect love,unperfect love。
這唱的不就是自己麼?
沒有結果的愛情……
呵呵,這場愛,就是無價的鑽石,是奢侈的不能再奢侈的奢侈品。
是自己這樣平凡的人不能,更不配擁有的!
風錚想要擦乾眼淚,可是淚腺不聽他的,剛擦完,又溢了出來。
反覆擦,反覆流,索性就不擦了。
把大衣的帽子戴起來。
走出了咖啡館。
那一箱美鈔?呵呵,風錚恨他們都來不及呢。
就讓那些美鈔陪著那個空掉的咖啡杯吧。
風錚徑直的走上大馬路,不看那些往來的車輛,就在大道中間走,任那些司機罵去吧,反正現在的自己死了更好,不想傷害暮光,不想傷害風鈴和媽媽,可是終究要做出一個選擇,那不如就去死吧,死了一了百了,什麼都不用管。
現在風錚的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哪裡有車?哪裡有人?
全世界只有自己。
風錚發現,原來連走路都是這麼費力的一件事,身體裡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盡了,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軀殼,重複著機械一般的動作。
“風錚,你知道嗎?其實金色介於冷色和暖色之間。”暮光的笑容還是那麼的耀眼呢!“我對你就是暖暖的金色哦~!”好像碰一碰他的笑臉啊~可是自己伸出的手為什麼劃空了呢?再次伸出去還是劃空了……再來一次……
哦,我想起來了,我已經要離開他了……
風錚平靜的站在單元門前,反覆的按著門鈴,一路走回來,沒有一輛車撞倒自己。
賣糕的!你偏偏要這麼折磨我麼?
明明我都已經這麼努力了!明明我都已經這麼痛苦了!明明我都已經準備好粉身碎骨的疼痛了!明明我都……我都……呵呵,原來自己還是接受不了殘疾的可能。
回家了,家裡只有風鈴一人,風錚不知道媽媽在哪裡,但他知道,媽媽就在暮母的手。
迅速的換了一身西裝,再次出門。
天已經黑了,樓下有一輛黑色寶馬已經在等待風錚了。
開了車門的風錚哭笑不得,這個女人剛剛折磨自己折磨的還不夠麼。
“不要想著死,你是不可能死的。”女人冷冷的說。“你要想死也可以,等你幹完這件事再說。我可不在意你這條賤命,我是怕你一死,我兒子會記住你一輩子。”
“好。”風錚的眸子已經空洞洞的了,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空的嚇人。
現在的他已經做好了傷害暮光的準備了,原來那個脆弱弱的風錚已經被封鎖起來了,永不再見天日。
暮母領著風錚去參加商業巨賈林凌峰舉辦的聚會。
這就是暮母的計劃的一部分。
“等一下你就去二樓的第五個房間,那裡是暮光的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