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時間是每個禮拜五和禮拜六下午三點到凌晨兩點,中間休息兩小時。工資算不錯,一月八天,也有一千二,還包吃,禮拜五能在休息室裡睡一晚。
季雪松看他忙的起勁,還想跟他一起去上班,後來被拖去他媽媽的公司實習。
阮小小就是在酒吧裡搭上話的。
他原本沒認出來,他就見過她一次,根本沒記住。雖說她的確美的傾國傾城,但葉宸對她根本不感興趣,因為他喜歡男人。這件事只有季雪松知道,他那天跟葉宸討論班裡女生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他喜歡什麼樣的,葉宸就說他不喜歡女人。
反正性取向的事,葉宸從來沒刻意隱瞞,也沒跟誰說過。他這輩子就沒特別喜歡過誰,只是他第一次夢遺是個男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跟別的男生有點不同。不過也沒糾結太久,大不了這輩子一個人過。倒是季雪松反應有點大,第二天就不見了人影,一個禮拜後才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出現。
在酒吧遇到阮小小,他給她遞酒。阮小小看到他還有些吃驚,並且主動跟他打招呼:“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看他一臉疑惑,她笑起來:“你不記得我啦,我是阮小小。我還花了兩百塊錢讓你給我寫論文來著。”
是真的沒什麼印象,葉宸幫很多人寫過。價格高的才記得住,兩百塊比較一般的價位。
阮小小因為這件事還唸叨了很久,她一直以為學校沒人不認識她,更何況一個班。可見再漂亮的女人碰到gay也沒用。
阮小小經常來,替她買單的男人沒有一個重複的,偶爾一個人來的時候她就會找葉宸說說話。用阮小小的話說,葉宸簡直是標準的樹洞,只進不出,只聽不問。
畢業之後,他們就再沒見過,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見。總之緣分就是這麼奇怪。
兩人打過招呼,又寒暄了幾句,但阮小小一直站在門口,葉宸只好請她進來。
“真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我就住你對面,才搬進來沒幾天。”阮小小左右看看,上下打量,笑得很開心,“你住這裡多久了,怎麼以前沒碰到。”
葉宸耐著性子回答她:“我今天剛搬來。”
“難怪。”她點點頭,“你這比我那亮多了,我那光線不怎麼好。只能坐陽臺上曬太陽,我可怕冷了。你這都不用挪窩,直接躺臥室就能曬了。”
葉宸想給她倒杯水,又發現沒別的杯子。聽她這麼說,順口就回了句:“嗯,就衝著光線租的。”
他沒別的意思,但臥室正對著她的陽臺,阮小小又聽慣了調情的話,於是就變了味。
“沒想到你也會說這樣的話。”她故作曖昧地眨眨眼。
葉宸回過神來有點無語,但也不想解釋,省得越描越黑,就說:“我剛收拾了會兒屋子,有點累,想休息了,你先回吧。”
阮小小很少碰這樣的釘子,兩次都是她主動跟他說話,覺得自己熱臉在貼人家冷屁股,摔門就走了。
客廳裡除了一個布藝的單人沙發,還有一條舊皮沙發,只是爆了點皮,是房東自己家的,因為換了新沙發,舊的扔了又可惜,賣了也沒人要,乾脆就放在這裡了。房東說,這個房子以前是為了方便小孩讀書買的,現在小孩出國去了,不定哪天回來,房子暫時還不賣,又空著,就掛網上租了。
葉宸不算高,一米七五,偏瘦。沙發長有兩米五左右,寬大概一米多一點,夠他躺了。反正出門也沒錢,與其閒逛不如睡覺。昨晚被季雪松逼的聊到半夜才睡,今早又起的早,起先的勁頭一過,就覺得有些困了。
睡到傍晚被電話吵醒。
葉宸沒打算接,他還沒醒過神。躺在沙發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好半天才後知後覺這是他租的房子,他的家。
心情慢慢回籠,他起來把床單被套收了,重新鋪好,又環顧四周,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電話響第三遍,葉宸才慢吞吞地接起。
“幹嘛呢,也不接電話。”季雪松在電話那頭喊道。
“整理床鋪。”他回答。
“十分鐘以後到你那,把你的鍋架好,填滿水,我帶了好多速凍,我們待會兒吃火鍋。”季雪松話裡的興奮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
早上他媽媽那張臉還留在記憶裡沒來得及清理,每句話都記得,連標點都能一點不差地給她打上,他實在不想看到長著跟他媽媽相近的臉,便跟他說:“我沒鍋。”
季雪松顯然沒有讀到他的拒絕,還說:“鍋都沒有啊,那我給你買個新的,有水嗎,要不要帶桶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