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騎上了一匹野性十足的烈馬在廣闊的大地上肆無忌憚的馳騁,我父親飛上了一個高高的山坡然後又從高高的山坡上躍了下來。父親叫了一聲,不一會兒就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一樣安靜下來。我母親扭動著身子爬到父親的身上,把臉貼在父親滾燙的胸脯上,傾聽他的心跳。父親的心跳像擂鼓一樣咚咚作響。許久,我母親說,力南,你還像以前那樣喜歡我嗎?我父親笑了一下,哈哈,你是的妻子我不喜歡你喜歡誰啊。那你向我發誓,你這一輩子不許再喜歡別的女人。好,我向你發誓,我這一輩子不再喜歡別的女人。我母親倖福的笑了,她的雙手開始像蛇一樣再父親身上各個敏感的部位遊走,父親內心強烈的慾望很快又被挑逗上來。父親說,讓我再要你一次吧。於是,父親又騎再了母親的身上。這樣一個安靜的夜晚,月亮隱去了,星星隱去了,只剩下夜的呼吸和呢喃。
如此安靜的一個夜晚我卻無法入眠。我很恐懼。因為我旁邊睡著一個女人,我從來沒有和一個女人睡覺,我從小和爺爺睡或者一個人睡。我覺得我旁邊的女人就像一顆炸彈隨時都可以爆炸。我對小荷姐姐說,我暫且稱她為姐姐吧,你是一顆炸彈。小荷姐姐笑得喘不過氣來,哈哈哈,你說什麼呢?姐姐聽不懂啊。我睡在外側,小荷姐姐睡在內側。本來小荷姐姐要我睡在裡邊的,我說,我才不睡裡邊呢,裡邊有老鼠。其實不是有老鼠,你想啊,睡在裡邊多不舒服啊,打個滾不行,睡在外邊感覺不爽了,還可以下床走走。小荷姐姐說,有老鼠嗎?姐姐也怕老鼠啊。你不知道女人是最怕老鼠的嗎?我撇了撇嘴,我管你怕不怕老鼠呢,反正我不睡裡邊。好啦,好啦,姐姐不和你爭了,睡覺吧。她叫我睡覺,可她自己卻喋喋不休的問我有關我父親的事情。她問一個,我說不知道。她再問一個我說不知道。她又問一個我仍然說不知道。她逐漸失去了耐心,慢慢的睡去。但我怎麼也睡不著,我睜大眼睛望著黑窟窿咚的夜,我發現我被無邊無際的夜吞噬了,我在夜的腹地裡尋找可以逃遁的出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發現我來到了一片荒漠,這片荒漠竟然有兩個非常誘人的白色沙丘。我爬上一個沙丘,馬上就被柔軟的沙礫淹沒了,我艱難的爬出來,又爬上另外一個沙丘。就這樣我在這兩個沙丘之間來來回回,浮浮沉沉。我玩膩了這兩個沙丘,繼續在荒漠裡尋找,忽然我的面前出現一個巨大的黑窟窿,我不小心就掉了進去。我以為我掉進萬丈深淵裡了,我以為我沒有命了,於是我大喊“救命”。結果我自己被自己的驚叫聲吵醒了。原來是一個夢。我醒了,卻發現自己竟然趴在小荷姐姐的身上,我嚇了一大跳,趕緊翻身下來。我怎麼會睡在小荷姐姐的上呢上呢?這時候,小荷姐姐也醒來了,她也嚇了一大跳,你怎麼會睡在我身上?我傻呵呵的笑笑,說,我不知道啊。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我睡覺喜歡亂翻亂滾,你說你不信,這下你該信了你吧?嘿嘿,我穿好衣服,跳下床,汲著拖鞋吧嗒吧嗒的去茅房撒尿,我的小雞雞已經脹得不行啦。
☆、6美蓮
我覺得濤哥應該是很孤單的,先是死了爺爺,爺爺還不算什麼,但世界上最疼愛他的玉珠奶奶也離開了他。於是我常常去濤哥家,陪陪濤哥。但我每次去濤哥家的時候,總髮現有一大幫人在和濤哥有說有笑的,原來濤哥並不孤單。我說,濤哥,你有很多朋友,你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也不回孤單,是嗎?濤哥說,是的,我不會孤單,但我會孤獨。我不知道孤單和孤獨有什麼區別,我也不知道濤哥為什麼會孤獨。我說,濤哥,我會孤獨嗎?濤哥說,你不會的,濤哥也不希望你孤獨。
差不多我每次來濤哥家的時候,都會發現一個女孩子默默的坐在濤哥的家中。這個女孩子天亮的時候來,天黑的時候就離去。這個女孩有點怪,每次來的時候都披著長長的頭髮,穿一條長長的白裙,輕飄飄的來,輕飄飄的去。都秋天了,女孩還穿著裙子。濤哥說,那是秋天的裙子,只在秋天穿。女孩話很少,輕輕的,柔柔的,就那麼幾個字。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安靜的女孩,像秋天的湖泊一樣。女孩到濤哥家的時候,先是為濤哥乾點家務活。女孩常常為濤哥洗衣服,也不管濤哥同意不同意,把泡在水盆裡的衣服全洗了。濤哥很不好意思,有一次搶過女孩手裡的衣服,說,美蓮,你坐著吧!你不是我的傭人,懂嗎?我願意。美蓮說。可是我不願意。濤哥的話有點生硬。美蓮的眼淚很快就出來了。我懂,我懂,美蓮哽咽著說。
我終於知道了那個女孩叫美蓮。美蓮,一個多麼好聽的名字啊。那個叫做美蓮的女孩她說她懂,可我卻不懂她懂得什麼。我不願意隨便和一個女孩子搭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