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很多事情都容易想通了。
我就好好珍惜現在的好時候,好好玩吧。
於是我的不安和陰鬱也突然散去了一般,和王晁就想情人那樣,開始了旅行。一路上,我們享受著好風景,隨時停車在美妙的地方,坐在水岸邊聊天,在山頂上抽菸,看日出,泡溫泉,吃當地的美食。
那幾天真的很美妙。
我們後來意猶未盡,王晁甚至打算我們再飛去北海道。
我在京都的一個寺廟,在許願牌上寫下了我的心願,王晁問我寫了什麼,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我只寫了幾個字‘希望大家安好’。
王晁問我是不是又寫“要紅,要賺錢,要買好車,要住好房。”
我說,對呀。
他瞟著我說“騙我。”
我笑。
他拍了我腦袋一下。
我們後來是從大阪飛回北京的,頭天晚上,我還覺得離家這麼久,回去心情很好,但是車子開往機場的時候,我惆悵了起來,我其實想要一直這麼生活下去。無憂無慮,無煩無憂。
顯然,在日本許願是不靈的,我們剛下飛機,王晁就接到一個電話,起初他悠閒地接起電話,聽到幾句後,臉色就變了。
接他的車已經到了,我們上車時,他一直在電話中,我看見他神色凝重,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會兒他放下電話,讓司機先送我回家,我跟他說,如果你有急事,我可以自己走。
他說“順路。”
然後,他沒怎麼說話。一直持續到下飛機時的輕鬆不翼而飛。
我沒有問他。在小區口下了車,我拖著倆個大箱子回到家裡,開啟窗戶通風,我站在露臺上,看著樓下花園,發了一陣子呆。
之後,我有好幾天沒有看見王晁。中間給他打過一次電話,也沒有接通。
安珍幻又幫我接了個活動,是一個時尚活動。
接下來還有很多國內媒體的採訪。因為東京電影節得獎的緣故,【清明】在一些院線又開始了一輪放映。
我和安珍幻坐車出去弄造型。我問她“王總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安珍幻看我一眼,起初沒說話,然後說“他能怎麼?”
她又看我“明天跟我去見一個人。”
我以為是客戶或者什麼影視公司的人,誰知道她開車帶我去了一個茶樓,在鬧市,卻特別僻靜的感覺。她帶著我上了樓,到了裡面的一個古色古香的包間,推開門,我看到有個女的坐在那裡,感覺和這個茶樓的感覺特別相容,雍容高貴。
“王靜。”安珍幻跟她打招呼。
那女的抬起眼睛,對安珍幻說‘坐’,眼光卻停留在我的臉上。
安珍幻坐下,對我說“這是王晁的姐姐。”
我似乎有預感,我說“你好。”
王靜像她的名字一樣,看上去很安靜。她沉靜地說‘坐。’
我也坐下,服務生上來沏茶,倒茶,退出去的時候,王靜說“我們自己來就好,不叫你不要上來了。”
服務生應聲出去了。
室內靜了一下,王靜說“你和王晁在一起?”
我說“對。”
她靜靜地看著我“你天生是同性戀?”
我點點頭。
她沉默了一陣,說“王晁不是。”
“我知道。”我說。
“所以,你想跟他怎樣?”他問。
“他要怎麼樣就怎樣。”我說。
她看著我,眼神裡有些不屑“意思是,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就聽他的?”
“不是。”我說“意思是,我喜歡他,所以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也許,在去東京之前,我說出這些話,是真的配合王晁在做戲。但是現在,我說出這句話,我一點也不心虛。
也許正因為這一點,王靜感覺到了什麼,她的眼神稍稍詫異了一下。
我知道,她今天是來試探我的,也許上次王晁已經表現得很堅決,如果我不夠堅決,他們就有突破口了吧。
我答應了王晁,我當然不能掉鏈子。更何況,我現在多少都假戲真做了吧。
“你聽著。”王靜說,聲音依舊不大,但是有力量。“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同性戀,我的家裡已經出了些狀況,現在,不允許再有類似的情況出現。我這次約你出來,是告訴你一個底線,你可以和他在一起,我也知道要你離開他不容易,畢竟你要靠他,他能給你太多好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