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久……”他瞟我一眼,等著我接話。
我說“不久,您就,嗯,您就……。”
“你他媽猜不出來。不久,我就信佛了。”
“噢。”我恍然大悟。
“總之,王旻真他媽沒用,賺錢都不會賺,腦子還一根筋,早早的來找我,什麼他媽的事兒都沒有!你看你,肝兒也切了,又出了一次血,不是還好好地活著?”
…_…III王總思維威武!
我說“可能王總大哥覺得您也沒有理解他吧,他離開家的時候,您是站在他那邊麼?您討厭同性戀,您不會說他什麼好話吧?而且,起初,您還跟人打賭等著看熱鬧。而且,我覺得,他也沒有想到會出事。”
王晁瞪著我。
我閃爍著心虛的眼睛。
“你說的沒錯。”他忽然說。“你他媽說的沒錯。但凡他以為我會幫他,他一定會找我的。他他媽一定會找我的!”
我們在山頭上的講話,因一場突然來臨的瓢潑大雨而結束。
雖然山上有個小亭子,可是那是一個沒戴帽子的小亭子。
我們倆抱頭鼠竄到他的車上,已經成了兩隻落湯雞。
回到飯店的時候,他迅速地放了一浴缸熱水,讓我泡進去。我以為他會進來,結果他去了另一間浴室。我差點忘了,王總是總統套。
我倆穿著睡衣,仰在床上。
王總說“孟驍。你為什麼讓我上?”
這麼直接的問題?
我說“王總您忘了,我有求於您。”
他想了想。似乎想起來了我說的那些話。
“所以,你不在意對方是誰,反正能幫到你就好?”
“對。”是吧,我現在就是這樣吧。
“那霍啟立也行?段翔也行?任何男人都行?女人行不行?”
王總,您問題太多了。
我咬著牙說“我是您一個人的。”
“去你奶奶的。”他立刻跟上一句。
我哈哈大笑。他說“孟驍,你可不是一個好演員。”
那天晚上,我住在了王晁王總的總統套房裡,其實我們什麼也沒做,我肚子還有點疼。他也似乎沒有那個意思,我們一起在床上躺著,叫了送餐,王晁用電腦處理了一些公務,聽了屬下打電話彙報工作,期間好像還接了一個來自北京的電話,好像是他爸,他的語氣不善,但還算尊敬。我仰在那裡,用他的掌上電腦看著胡明的那個小說,不知道是不是王旻給他的那個完整版。
我一直沉浸在胡明描述的那個氛圍裡,我依稀感受到了他的喜悅,擔心,沉溺,痛苦,和絕望,卻又覺得這種深刻的情感似乎也曾感同身受。眼睛還停留在文字上,心裡卻像過電影一樣地從關棋跑來請求我去檢查配型一直到那個我不願意在想起來的晚上。我可能是走運的吧,沒有和關棋走到最後,我可能也是最不走運的,沒有人真的愛過我,像王旻對胡明那樣的。我不求同死,只求一個,在你說愛我的時候,是真的想愛我,的人。
我可能想得太多了,腦袋發沉,我靠在枕頭上,才發現王晁已經看了我半天。
“王總,您打完電話了?”他的膝上型電腦已經合上了,手機也放在了一旁。
“看出什麼了?”他問。“感動了?眼淚汪汪的。”
眼淚?我摸了摸眼,米有啊。
“想哭吧,你?”
“哪有。”
“感同身受?”
“我沒有胡明那個運氣。”
“什麼運氣?”
“被人愛啊。”
“那你這些年都幹嘛了?當同性戀當的這麼失敗?”
“您呢?異性戀當的成功麼?”
“我要成功自然會成功。”
“那就是不成功嘍。”
“膽兒挺肥啊?給我下套兒?”他直起身子。
“小人不敢。”我矮了一截。
“我是沒有什麼愛不愛的打算,你是巴巴地想弄個愛情,結果淪陷了,知道這裡的本質區別麼?”他斜著眼睛問我。
我喪眉耷眼地說“不知道。”
“今兒讓你知道知道。”
他欺身上來,開始親我,這是他第一次跟我接吻,我惶恐中帶著點窒息,這是什麼本質區別?我還是不懂。
第四十四章
王晁教育我,我們本質的區別,就是誰是主導。
其實,不用您說,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