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寶霞問兒子,語氣明顯不悅。
唐帆望著衣哲的舉動,不自覺地笑了:“他叫衣哲,現在在我這兒住。”
“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死崽子,我發現你是越來越不把我這老媽放在眼裡了,啥事兒都不跟我說,平時也不帶給我打個電話的,都是我上趕著找你,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嗎!”陳寶霞堆了一肚子的抱怨。
唐帆彷彿看到母親指著他鼻子怒吼的情形,摸了摸鼻子說:“呃,我每個禮拜都會往家裡打電話的好吧?”
陳寶霞唾沫星子都快噴到話筒上了:“你還好意思說,你打電話哪次通話時間超過三分鐘了?忙忙忙忙得你都快不知道你爹媽是誰了!”
唐帆無力扶額,“媽,您消消氣,咱還是說點正事兒吧。”
陳寶霞氣得口都幹了,喝了口水繼續說:“你還記得你小時候住咱們家隔壁那小孩嗎?比你小一歲,你倆還經常在一起玩,後來他們家搬走了。”
“當然記得,愛流鼻涕的小屁孩嘛,我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就叫鼻涕蟲,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了?”
“我今天看見他媽了,她和我說她兒子去年就結婚了!”
唐帆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下一句是不是就是“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比你小一歲的都結婚了,你呢,30了連個物件都沒有!”果然,知母莫若子。
唐帆抹了一把從額角流下來的冷汗,“媽,這年頭異性戀找物件都困難,何況我還是同性戀。”
“別和我臭貧,你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惦記那個關越?”
“媽你開什麼玩笑,我和他分手幾年了。”
“可你自從和他分手以後就沒再找過物件!”
“那是因為沒遇到合適的啊。”
“你這意思不就是再也找不到比關越更合適的了嗎?”
唐帆要崩潰了,只好攤牌:“其實,我看上一個人,目前正在追。”
“……”
陳寶霞停頓了五十秒,捂著話筒小聲說:“是誰?”
唐帆想了想,索性坦白得更徹底:“就是剛才接你電話那位。”
“…………”
這次,陳寶霞停頓的時間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