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弄明白冷曜這白痴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他不是已經對“歐陽”說“你想上江右理那賤貨就直說”這種相當於“我跟江右理已經一刀兩斷”的話了麼,那現在這種莫明其妙的質問是什麼意思。
若說從前我在空閒的時候還能夠允許自己做下“冷曜是不是喜歡江右理”之類的白日夢的話,現在我是一點都不敢奢求,生怕哪天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讓他聽見了揍我成半死不活的殘廢。
江右理就是這樣的人,分明膽小得要死,偏偏還喜歡惹一大堆麻煩上身。
就像現在,我雖然腿肚子打哆嗦還硬著脖子死瞪著他,努力讓自己顫抖的聲音不要洩出口腔。
“我…冷曜你這個白痴!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給我救人!”我深呼吸了好幾口才閉著眼睛說出這番話,順帶胡攪蠻纏地脫離了他的掌控,將藥膏使勁兒地往肖楓身上塗。
我塗的地方都是能看得見的傷口,那裡面我是一點都不敢動手,生怕不小心手一抖結果就把肖楓給疼起來了。
只要肖楓一醒,那可真就是大大的尷尬,不是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所以就我個人而言,我還是儘量避免著把他從睡夢中喚醒,從而讓我墜入無盡的惡夢。
對不起,江右理就是這麼自私。
不管是為了誰,江右理仍然不希望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受傷。
儘管…你們已經彼此傷害了也是一樣。
江右理就是看不得,重要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受傷。一點也,無法接受。
這次算是個奇蹟,儘管我在神遊可是手上的活卻一點也沒有落下,十分鍾都沒有就已經把肖楓正面塗了個面面俱到。
可是背後和那裡面怎麼辦呢…難道真的得先給他一拳確保他不會醒來然後再動手?
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原本沉寂了好一會兒的冷曜一手攬過我的肩頭來了個超有深度的法式熱吻。
這個技巧…簡直就是…就是,套用一下許裴的話,『千錘百煉領悟的極限』了嘛!
我本還在納悶,冷曜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主動,搞得我雙腿發軟。
然後就聽見肖楓的悶哼聲還有床鋪的咯吱作響。
完了就完了吧,我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了,江右理果然還是不適合馬拉松戀愛的選手,在向上帝祈求了那麼久之後,對於肖楓仍然是拿屁股對我的態度,我不是沒有一點察覺的。
曾經在T大的BBS上有誰誰因為被甩而說過一句話,如果你拿自己的臉去貼人家的屁股人家還嫌棄的話,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他說那話的原因已經無從考究,所以我不知道他算是我的同志還是我的敵人,但倘若他現在幸福美滿讓我瞧見了,他就可以去死了。
在我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之下,我摟住冷曜的脖子主動加深了這個已經令我目眩神迷的親吻。
這一幕在一個月之前絕對是我無法想像的狀況,別說親吻,只要在肖楓面前,就連跟別人有稍微親密一點的碰觸我都會盡量避免。
那個時候,我還在奢求他可以愛我,所以努力努力再努力在他心裡為我塑造一個較為美好的形象。
這也可以成為我偶爾的時候安慰自己的力量源泉。
至於現在,自暴自棄了吧。
反正…誰也不要江右理這個破爛貨。
江右理仍然會是一個人,一個人站在空無一物的白色世界,喊啞了嗓子都沒有人可以聽見我哭泣的聲音。
冷曜雖然有些詫異,不過還是相當享受我的主動的,這從他已經抬頭的那個地方就可以略微看出一點來。
我趕忙掐了他一把,順帶咬了他的舌尖再退出來面對肖楓。
“還有哪裡痛?”反正也死定了,遮遮掩掩地再不清理這家夥恐怕得難受好一陣子。
又是那種我從來沒有看過的臉色,嘴唇被他咬得煞白,眼角的淚痣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妖嬈感覺。
見他不說,我心下明白他是不好意思開口,畢竟江右理平日裡是被他壓的,突然讓我這被壓的看到他被壓的慘況,估計心理上是有點難以接受。
可我又實在不放心把這兩個人放在一起,這可不是一個太好的主意。
他們打起來倒還算輕的,怕就怕冷曜一下控制不住結果又來一次…那我可就真的玩完了。
好說歹說,肖楓也是我學長不是。
“那個…學長,如果你不太介意的話我就動手幫你擦藥…前面都已經擦過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