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第六感清晰地告訴我:肖楓一直以他“高深莫測”的目光盯著我的後腦勺,好似要找個好地方下口。
於是我頭皮發麻,擦得愈發勤快。
“江…常久。”他緩緩開口,語氣低沉得好像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
我緊繃的神經被這聲音一刺激,猛地一抬頭就磕上了肖大帥的下巴。
“——……!!!!!!!!!!”他那尖下巴正好磕在我頭頂,疼得我一下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因為痛覺佔領了我幾乎所有神經通道,因此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居然正被肖楓輕吻著。
——嚴格來說,那應該不叫一個吻。
只是雙唇輕輕地碰觸著,感受著相互的體溫。乾淨愚蠢得像是剛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屏氣凝神地像獻祭所有一般,將雙唇湊到一起。
我沒有得到過肖楓的吻。
直到現在還是。
屬於江右理的不甘沒有促使我張開嘴伸出舌索吻,於是我就用著淚汪汪的外表,冷眼旁觀的心態等待這個初哥的親吻結束。
雙對唇粘了不到一分鐘就分開了,肖楓定定地看著我,突地笑開。
照我曾經對他的迷戀,可知這人實在是面相極好,不然也當不起我對他那麼死纏爛打。因此這一笑確實是讓我晃了神,結結巴巴道:“肖、肖帥今天好興致……”——我真想抽爛這破嘴。
去你妹兒的好興致!
他笑容收得很快,轉眼又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我走了。”
“……啊?”我愣了一下,你丫走這麼快早說啊!
他居然很是雷厲風行,不再說什麼,轉身就開門走掉了。
我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腹誹道。
你二大爺的。
早說你走這麼早,我才不會收拾屋子呢。
這之後,我身邊安靜了近半年。歐陽又突然駕到讓我給他當伴郎。
在認真考慮過後,我答應了。
結果當我去試衣服的時候,他把我摁在試衣間試圖強X。
我扭來扭去拼命抵抗,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累得不行。
“咳咳,大叔、咳,強暴是不對的。”我靠在牆上邊咳邊喘氣,順帶用腳踢他小腿。
他倒是沒被弄岔氣,只是有點喘,“別鬧。”
“鬧的、咳咳、到底是誰…”我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不滿地繼續踢他小腿。
“再踢,我就真強暴了。”他有點費力地坐到了地上,自己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
“給我一根,咳咳…”
歐陽抬頭看了我一眼,“行了,咳成這樣還抽菸,瞎折騰。”說著深深吸了一口,“……剛才的事,別往心裡去。”
“嘿——!”我被他這話嗆得一口氣沒能提上來,又咳了好幾聲,“你小樣啥意思呢,一句話就要大爺封口?”
“少貧。”他又橫我一眼,平日裡養出的氣度表露無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反正你別往心裡去吧。”
我偏著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平日裡那雙溫和中隱約有些凌厲的眼此時看起來竟有點晦暗不明,於是挑了挑眉,“好吧。”
三天後,歐陽正式的婚禮上,我站在他身後跟伴娘站在一塊兒,看他翩翩儒雅氣度萬千地跟美人新娘說“我願意”。
伴娘感動得雙手交握,我靜靜地看著那一圈銀環拴上他的指根,心裡居然有那麼一點快意。
歐陽青空喜歡江右理,對江右理有好感。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麼樣。
他還是得娶一個他不愛的新娘,過上一輩子。
在那個更衣室裡,我沒有問他為什麼,也就沒有給他將他的告白說出口的機會。
我很滿意。
在歐陽結婚之後約莫半個月,江如夜領了另一個叫江右理的十六歲少年回江家大宅的訊息不知被那些有心人傳到了我這裡。
我也就順水推舟地看了一下那孩子——以我現在的年紀,叫人孩子應該是沒問題的——的照片,跟江右理本尊長得很像,聽說還知禮有節,進退有度,很惹人喜歡,跟我這貨完全不一樣。
這樣很好。
江如夜這個人,本來就只要一個頂著“江右理”名字的弟弟存在就夠了。
不一定是我,不一定是這孩子,只要存在,就好。
之後冷曜抽空來我這坐了會兒,跟我說了一下那孩子的來歷。
說是用江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