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怕不怕……”我怎麼覺得果凍今天是鬼上身了,笑的就跟狐狸似地。
“我困了,要睡覺!”說完,把被子往頭上一蒙,隔絕了那道狐狸視線。
“你不是說熱麼,還蒙著臉幹什麼,別上火了。”果凍說著就要扯下我的被子,我哪能讓他得逞,兩手用力捏的死死的,就是不鬆手,果凍拉了一會,沒有效果,這才起身下了床道:“不逗你了,你睡吧。”
過了一會沒聲音了,我偷偷的把被子支起一個小縫,露出一隻眼睛,來打探敵情,哪裡知道還沒等我有所反應呢,那雙賊亮的狐狸眼睛立即又彎了下來,“小澤,你這是在偷看什麼呢?”
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熱了,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臉蒙在被子裡,連同呼吸的空氣都是熱的,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的臉此時比那猴屁股好不了多少。
“喂,你們兩個該收工了,要熄燈了。”我正囧著呢,就聽果凍對著小白和石頭笑道。
呼~好現在沒人注意到我,等了一會,果然熄燈了,我這才把腦袋從被子裡伸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這時就聽到一聲悶笑聲,聽方位,是從果凍的那個床位發出來的,不用問我也知道,果凍笑的必然是我,然而我知道,不代表別人都知道,這不,小白聽了立即就好奇了起來:“果凍,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那笑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事,給哥說說。”
我真恨不得把小白的嘴給縫上,這人的好奇心怎麼就這麼重,還是石頭老實,而我剛腹誹完,就聽到石頭的興奮聲:“嘿嘿,什麼事,果凍,快說說!”
——我收回前面的話!
“呵呵,沒什麼,就是想起來以前的一些事情,趕緊睡吧。”還算果凍有點良心,沒有把我出賣了。
“切,真是沒意思!”小白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便睡了。不一會,我便聽到了細微的鼾聲,看樣子,今天還真是累壞他了。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似乎又看到了一張青腫發紫的臉,對我笑的很猙獰,是誰?大力哥?!
我猛的一蹬腿,立即清醒了過來,重重的喘著粗氣,好久都沒夢到這個人了,那時大力哥剛剛去世的時候,我常常做惡夢,如今時隔這麼多年,我以為我早都忘記他了,不過想想剛剛的那一幕我還是覺得害怕,不敢再閉上眼睛,直直的瞅著棚頂,窗簾的影子透過外面的路燈,靜靜的瀉在牆上,昏暗陰沉,外面的陣陣嗚咽的風聲像小孩子的哭聲,我越發的害怕了起來,不停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告誡自己不要多想,聽著三人均勻的呼吸聲,這才稍微好些。
然,什麼叫做禍不單行,我算是體會到了,或許是水喝多了,我想上廁所,然而想想那昏暗又陰冷的走廊,我就忍不住膽顫,可是不能一直忍著,我看著小白,在想著要不要把他叫醒,天人交戰了半天,最後一咬牙,算了,我就不信了,還能被嚇死不成!
單腿撐著地,已經適應了屋裡的黑暗,模模糊糊的可以看清腳下的東西,於是我撐著著桌子慢慢的像外面挪去。
正當這時,一個冰涼的大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肩膀,嚇得我渾身就跟被一層小電流過了一遍,汗毛立即就直了,一下就涔出一層冷汗,腿一軟,眼看就要倒了下去。
“小澤,你沒事吧?!”一雙大手急忙攙住我,我懸著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去了,呼~原來是果凍,嚇死我了。
經過這麼一下,我渾身都癱軟了,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果凍身上,果凍一看更急了,急忙問我有沒有事。
“沒事,我想去廁所。” 我聽到自己乾澀的嗓音,還帶點劫後餘生的感覺。
“沒事就好,去廁所也不叫我們一聲,你自己萬一不小心摔著了怎麼辦?”果凍壓低了聲音訓道。
我看了看小白和石頭,這兩人睡的跟豬一樣,我們兩人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都沒醒。
“我看你們睡的都很沉,就沒叫你們。”有了一個人陪著,膽子就大了,也沒那麼害怕了。
“走吧,一會兒彆著涼了。”果凍說著便扶著我往外走。
走廊,空蕩蕩的一片,有些陰暗,壞掉的燈泡忽閃忽閃的,更添詭異,就跟電影裡面的恐怖場景一樣,陰森森的。
我抓著緊果凍的胳膊,手下不知不覺就加重了力度,“別怕,有我在呢。”溫儒低沉的嗓音,使得我恐懼焦躁消去了不少。
“我,我沒害怕!”我真是死鴨子嘴硬,明明想說謝謝的,可是到了嘴邊就成了這麼一句話。
“呵呵……”果凍聽了,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