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外形特徵跟我們說了一遍,大家深一腳淺一腳往更深的山林裡走去,睜大眼睛生怕錯過每一個機會,但是每個人心裡都非常清楚,在冬季去找春季才開的花,簡直就是做夢。果不其然,大家連翻了兩座山頭,走得精疲力竭,鞋底都快磨破了,也沒有找到劉嬌所說的洗腳花。
大家本想繼續找,但是無奈天漸漸暗了,連看路都成問題,更別說找什麼草藥了,馮書橋最後決定,送我們回村子裡,然後他再自己出來找。我雖然不願意獨自回村,但是也明白自己再跟著他也不過是個累贅,便答應了。因為我們已經離開村子很遠很遠很遠,回村也花了兩個多小時,回到劉嬌家裡的時候,我癱坐在板凳上幾乎快要斷氣了,劉嬌一路上都是馮書橋揹著的,她到還好,一到家就找了個玻璃罐,從井裡現汲了水倒滿,再把鱔王養了進去。那鱔王似乎已經把劉嬌認作主人,兩隻眼睛盯著劉嬌看著,還擺了擺尾巴。
劉嬌對它笑了笑,又抓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灑到水裡,不一會兒都被那鱔王吃盡了。
我緩過勁兒來之後,又趕緊跑到吊腳樓裡去看吳陽陽,只見秦萱端了一把小矮凳,坐在吳陽陽的床頭,神情蕭索,兩目無神,見到我回來,也不說話,只是無聲的流淚。
我立刻也心酸起來,不忍再去看吳陽陽的慘樣,握住了秦萱的手,“放心吧,吳陽陽福大命大,絕不會被幾隻水蛭打倒的。”
秦萱哽咽著說道,“當時要是我堅決一點,讓他上岸,哪怕把褲腳紮起來,他也不會這樣啊!我……我怎麼沒跟著他一起在水裡走,一起被那噁心的蟲咬上呢?!”
看著秦萱懊惱的樣子,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想來她對吳陽陽其實早就已經產生了感情,只是自己一直都沒有察覺,亦或許是覺得吳陽陽反正會一直在自己身邊,哪怕是多罵他幾句多打他幾下,這個人也不會離開自己,只要有一天自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