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書橋看著他,笑而不語,對吳陽陽道,“你把秦萱的左手中指及無名指掰開看看,是不是各有一道血線?拿小刀將那兩道血線劃斷,便沒有什麼了。這並不是什麼厲害的手段,當年洪天王先創立拜上帝教,後成立太平天國,泥腿子當政,用了些糊弄老百姓的手段,血線咒便是其中一個,很多教民,便是被這血線咒所困,才不得已入教,一段不光彩的歷史,後來洪天王執政了,自己都想抹去這段歷史,沒想到洪氏後人,居然把這個下三流的手段,當成了傳家寶傳承下來,還耀武揚威的來裝神弄鬼,真是可悲又可笑。”
中年人聽了馮書橋的話,臉色也越來越凝重,緊緊的盯著馮書橋,似乎想把他看穿一般,可是他的眼神裡明顯的寫著不懂。
吳陽陽依馮書橋之言,秦萱果然立即便停止了痛苦,當即便跳起腳來指著中年人大罵起來,“死賊人!姑奶奶得罪你祖宗了嗎?你這麼暗算我!我咒你祖宗十八代,一個個睡棺材裡為了你這個不爭氣的龜孫子捱罵,哪天你也下去了,他們一定全都纏著你不放!”
中年人雖然無恥,但是似乎對自己是曾經擁有過中國版圖一半控制權的洪氏後人,非常在意,也很重視祖宗的名聲,被馮書橋和秦萱這麼一明一暗的輪流罵了一遍,臉色都鐵青了,他的大拇指上帶著一個玉扳指,此時他盛怒之下,居然將那扳指咔哧一聲捏碎在手上,我們都被他這指力所驚。
他身邊的那兩個青年和四個壯漢,見主人受辱,全都站了起來,黑壓壓的一屋子都是,村長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中年人卻對那幾人揮了揮手,“坐下。”轉頭又對馮書橋看去,好像換了一張臉似的,滿臉都是笑,“年輕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馮書橋微微一笑,“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只要知道,這個村裡,還輪不到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就行了。”
中年人喝激盡了最後一口茶,站起身來,對著眾人一個個的觀察了一遍,笑得非常和藹道,“諸位,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咱們有的是機會再見,今天我就不多做逗留了,咱們走。”
說著,帶著他那六個手下,氣勢十足的離開的村長的屋子,村長這才敢伸出頭來,拍著大腿急道,“哎喲喲,這可怎麼辦,這人是來給當年死掉的那些廣東人報仇的啊!”
吳陽陽扶著秦萱,往一邊的長凳上坐下,心疼的安慰著她,劉嬌膽子小,還是嚇得瑟瑟發抖,村長一把把劉嬌拉到身邊,“嬌嬌啊,你可是我們村裡的大巫師啊,當年來了十幾個人,你師父可是一舉直接將他們全都除了,現在你看看這些人多兇悍!村民正是依靠你的時候啊。”
劉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不敢殺人,也不想殺人,更何況我的蠱術,也還殺不了人,我不要當什麼大巫師了,你重新找個人,我把師父的筆記本傳給他,行不行?!”
村長本來指望著劉嬌能保護眾人,不料劉嬌居然說出這樣慫包的話,頓時萎頓得像個破了洞的氣球,一臉苦相,想了想,似乎馮書橋能制住那中年人,又趕忙湊到馮書橋身邊,“小馮啊,這稻花村裡可是有你的親戚啊,你也是半個稻花村的人,現在稻花村遇到了困難,你不能坐視不理啊!”
眾人都沒有說話,馮書橋也只是淡淡的,對我和吳陽陽他們使了個眼色,搭理都沒有搭理村長一下,便往外走去。
村長在我們身後,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對著劉嬌又是一頓教訓,“叫你好好的學習蠱術,你非要去讀書,這下好了吧。人家欺負上門來,連個還手之力都沒有!”
緊接著就是劉嬌低低的嗚咽聲……
吊腳樓內,我低聲對馮書橋問道,“現在怎麼辦?”
馮書橋在桌上輕輕釦著,“等劉媚出來。”
吳陽陽拍了桌子一把,“那個老東西,我就不能放過他!”說著,便要往外衝。
秦萱一把將他拉住,“人家七個人你一個人,你是去送死還是想幹嘛?”說著,也是滿身的火氣,“一天到晚的逞能,你要是不亂說話,那人能對我下手嗎?我這來了沒兩天,一會中蠱,一會中咒的!我不幹了!我要回家!”說著,便往外衝去,吳陽陽左右為難,只好衝了出去。記餘叉扛。
我頭疼不已,靠在馮書橋身上,“我們能拿到天芒嗎?”
馮書橋看了看我,“我們必須拿到天芒。”
我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向他,以前每次我這麼問的時候,他都會說,自己的屍身已經不在了,要天芒也沒有什麼用,只是想去看看義父的墳墓,和義父到底留下了什麼,這是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