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4)

我顫巍巍的牽住了那片衣角,只感覺到馮書橋的身上已經壓上了一具身體,我知道馮書橋能再黑暗中看到東西,便問道,“他怎麼樣了?”

馮書橋頓了一下,“沒怎麼樣,你跟快些。”

我知道馮書橋一定是在騙我,因為他很少會跟我說這樣的話,吳陽陽一定傷得很重,要不他不會讓我走快的。

第三十九章山下醫療室

我牽著馮書橋衣角的那隻手,不知不覺被什麼液體滴得滿手黏稠,那液體還是溫的,我心裡一陣不好的預感,將手湊會鼻前聞了聞,一股血腥味兒。我確定了那是吳陽陽流下來的血,不自覺的把腳步走得更快了。

我們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著,好在那山魅在馮書橋手上吃了兩次虧,也不敢再來招惹我們,出山洞還算順利。重新回到那塊巨石上的時候,馮書橋把吳陽陽放了下來,躺平在地上的吳陽陽在皎白的月光下顯得特別虛弱,他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再一看,我差點沒滑倒在地,只見他小腹上一個血窟窿,正是那裡在流血,已經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染紅了。黑暗中,那血色顯得發黑,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和恐怖。

我拉住馮書橋的袖口,幾乎帶著哭腔,“他……他不會死了吧?”

馮書橋搖搖頭,脫下自己的外套,撕成寬寬的幾條,一道一道的纏在吳陽陽受傷的腹部。饒是接連綁了好幾層,吳陽陽的血還是很快的就滲了出來,染出一片殷虹。馮書橋又把他背起,“他得儘快去醫院。”

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那我們快點。”

馮書橋點頭,幾乎小跑著往山下趕著,我也緊隨其後,一路上連摔好幾跤,總算在凌晨兩點多把吳陽陽送到了山腳下一個小鎮的衛生所。鎮衛生所裡的值班大夫是個老頭兒,正趴在值班室打盹兒,被我們幾個的響動驚醒了,一睜眼看到吳陽陽這個血人,也是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擺手,“哎呦喂,這是被人捅了?這麼重的傷我這裡沒法治,沒有裝置也沒有藥。你們快送他去大醫院吧。”

馮書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鈔票拍在桌上,“別廢話,快給他治,治不好不要你負責。”

老頭見到這麼多錢,為難的皺了皺眉,“不帶這樣的。”

“大叔,醫者仁心哪,您這會不給他急救,等我們把他送到醫院,他的小命也沒有了,更何況這深更半夜的,農村到哪兒找到車送他去城裡?”我從沒見過馮書橋這麼暴躁過,反而能夠理智點對那個老頭勸道。

最終還是那些鈔票起了效果,老頭把鈔票一把抹到抽屜裡鎖住,對著旁邊一張簡易的病床努了努嘴,把他抬上去,“先說好啊,我只給他做簡單的處理,是死是活我不管,做好處理你們還是趕緊拉醫院去。”

馮書橋沒有理會他,已經把吳陽陽放到了病床上,老頭雖然之前推脫,但是動作倒還麻利,很快的帶上了一雙橡膠手套,用一把醫用剪刀把吳陽陽的上衣以及馮書橋綁上去的布塊全都剪開了。

一見那個傷口,他一下子就愣住了,驚呼一聲,“你們從哪裡來的?這不是被人捅的?”

馮書橋警惕的看了老頭一眼,“你是大夫又不是警察,管人傢什麼傷呢?治就可以了。”

老頭兒的臉色已經變作驚恐,“你們、你們是從後山下來的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馮書橋皺眉。

“這是山魅用爪子挖出來的傷口,我絕不會看錯的。”老頭的聲音幾乎在顫抖。

馮書橋一把抓住老頭的衣領,“你見過山魅?”

“我沒有見過山魅,但是我見過好幾個被山魅撓過的人,也是深夜從後山來,也是這樣的傷口,被兩個很年輕的小夥子剛送過來就不行了……”老頭心有餘悸的說道,手上又恢復了動作,用一瓶雙氧水往吳陽陽的傷口倒著,雙氧水本來就容易起泡泡,混著血水淌下來,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簡單的清洗之後,老頭又對著傷口四周塗了一點麻醉藥,便對傷口開始了縫合。

一直都是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的吳陽陽被那針一紮,胸腔急速的往上一挺,身子也開始了掙扎,嘴裡還發出一生痛苦的呻吟。

“按住他!”老頭吼道,剛才看這老頭還是又挫又慫,這會子上了簡易的手術檯,他簡直如有神助,恢復了渾身的精神頭,跟個小夥兒似的,馮書橋也被他這陣勢震住了,連忙去按住了吳陽陽的身子,老頭三下五除二的把吳陽陽的傷口縫合了,又倒了滿滿兩小瓶的雲南白藥粉把血差不多止住了,這才用潔白的醫用紗布做了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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